玄肯斩送太史慈首级给陛下谢罪的话,陛下也不是不会考虑赦免诸葛家。”
桥蕤脑补了一套开展理由和借口,政治上倒也说得通,决定回去后就这样供述。
直接说是诸葛家的锅,万一最后弄错了冤枉好人,他也不好交代,但把太史慈扯进去就没问题了。
进可以说是诸葛家真的有了野心,吞了刘繇残部后造反了,退可以说是太史慈下克上独走,两头都能圆。
……
桥蕤追击甘宁,是追到天色将亮才返航的,回程逆风逆水,航速自然慢得多,估计要午时才能回营。
按照原先的约定,显然是赶不上迎接刘勋主力抵达了。
刘勋倒是很准点,巳时正就到了,距离濡须口还有最后十里路时,他就让瞭望手注意哨探,别错过了收帆减速。
毕竟两地相隔几百里,刘勋也很少来濡须口,是很容易认错地形的。
“将军,按航程,应该快到了,前面有条河口,多半是濡须水。这一路过来,应该没有别的河,能有十丈宽了……”
瞭望手反复观察,没看到标志物地形,最后还是靠河流确认,但心中依然不踏实,只好这样禀报。
刘勋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原本有气,亲自登上望斗观察,然后也狐疑了起来。
“看这河流宽窄应该是濡须水……可我记得濡须口是个水寨啊!外面江岸上还有个码头集镇,怎么看上去这么平坦?不管了,且让船队收帆靠边!”
因为还隔着至少七八里,实在看不分明,这也不能怪他。
船队又往前行出三四里,瞭望手终于能确认自己并未失职,连忙叫唤:“没看错,确实是濡须口,看那里还冒余烟呢,肯定是水寨被烧了!”
刘勋闻言,不由眼前一黑,差点儿想抄刀子砍死那乱说话的瞭望手,但他也忍不住先眯起眼睛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才确认所言不虚。
但他内心还是怒气填胸,反手狠狠给了瞭望手一个大逼斗:“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欲乱我军心耶!下次再喊直接军法从事!”
瞭望手被打得眼冒金星,晕了半天,也没认识到为什么自己明明没失职没看错,反而要挨痛揍。
刘勋急得不行,吩咐船队赶紧靠上去,到了近前,入眼景色愈发触目惊心,无数大船烧得焦黑、搁浅沉在河口,把航道堵得乱七八糟。长江边的一溜儿民船码头泊位,更是毁伤得厉害。
而水寨的围墙和开合式的寨门也被大火烧掉了木质结构部分,只留下一些夯土和石垣残迹,难怪老远望过来,看不到水寨呢。
“桥蕤何在!让他出来见我!”刘勋怒不可遏,一登岸就歇斯底里狂吼。
好在桥蕤留在水寨内的校尉许乾立刻迎了过来,帮忙解释圆场:
“刘将军息怒!今日黎明前夕,有敌军伪装你的旗号来诈营,随后放火劫掠,我军提前接到了你要到的消息,这才疏于防范,一时中计!但桥将军已经亲自带兵奋勇追杀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
桥蕤也很配合,许乾这边刚在稳住刘勋,水寨内仅存的一座没烧掉的木质瞭望塔上,几个桥蕤军的哨兵就喊道:“桥将军追击敌军回来了!”
刘勋急急忙忙推开桥蕤的部曲,亲自冲上哨塔瞭望,见桥蕤的旗号确实从下游慢吞吞回航了,这才压抑住怒火,准备等桥蕤本人到了再当面算总账。
“一群废物!居然会被偷袭得这么惨!”
刘勋:虽然我们败了一阵,但还剩两万人打八千,优势在我
桥蕤慢吞吞赶回濡须口,见刘勋果然已经到了。
他也暗暗庆幸,幸好自己一大早被敌军的箭矢伤了,估计刘勋也不好意思过于发作。
情况也确如他所料,刘勋不愿跟伤员一般见识,只是忍着气公事公办询问交战细节。
桥蕤也把情况半真半假说了,一方面强调此战失败、要部分归咎于朝廷的对外关系误判,导致他被偷袭。其次己方通信工作肯定也没做好,刘勋部的行程泄露,导致他猝不及防。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