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池鱼。”玉鹤安说完一顿,又补充道:“楚明琅现在大皇子手下任职,风头正盛,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汴京。”
“我会避着他的。”
楚明琅下蛊的事,她记下了,日后总有能报仇的时候,现在她没有硬碰硬的本事。
见玉昙坚持,他也不再勉强,贺大娘和陈大伯总归不会出什么乱子。
“日后出门记得和贺大娘一起。”临行叮嘱千万遍,又仔仔细细叮嘱了一遍解蛊的事宜,生怕出了差错。
“放心吧。”她站在院子前,心中愁绪绵绵。
好像一直在送人离开,上次是赵青梧,这一次是玉鹤安。
时间往后溜了一个月,暑气愈发重了,她愈发不爱动弹,在院子里将买的几本话本子,全看完了。
以往均是用过午膳后,去茶肆听书消遣,连着几日,日头高悬,她都没出门。
又一日,晨起时乌云遮住了太阳,暑气消散了几分,她打算再出门,采买些话本子。
贺大娘照例去东坊买茶饮子和果蔬,暑气重,茶肆也开始上午说书,她听完书出来时,贺大娘还没有回来。
她站在小书摊前,将新出的话本子全部采买了一通,身后骤然出现的压迫感。
她一回首,只见江听风身着玄衣轻甲,腰间未佩刀,站在她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时候来的?
她怎么完全没发现?
她捂着幕篱刚想演一出,认错人的戏码。
没想到江听风直接开门见山,“你这几日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哪有一见面就咒人生病,她拧了拧眉,小贩已将话本装拢递给她。
一只手比她更先伸到小贩跟前,示意将那一叠书递给他。
这一叠的书分量不轻,小贩自然递给了身强体壮的郎君。
“没病就好。”江听风也不继续追问了,只是拎着的话本没打算还她,跟着她走了一路,走到遇到恶犬的巷子口。
玉昙不动了,她不想被人知道她住在哪,生怕自己难得平静日子会被打碎。
跟着走了一路,江听风揣了半晌的话,一个字却没能倒出来。
谢凌的案子存疑,大有翻案的可能。
可是他从坚信谢凌是害死父母的凶手,将怨恨牵连到玉昙那一刻,就注定被踢出局。
玉昙站得离他很远,每次见到她时,先瞧的是那一把刀刃。
他原本以为他的恨意藏在心底,其实玉昙早就知道了。
“书,还给我。”
“我已经告了假,明日便会去曲州,谢将军和赵大人的案子会查清的。”江听风将书递给她,她双手去接。
藏了这么久的话,总算说出了口。
“对不起,对不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将怒意牵连到你。”
她不明白,明明渔阳的相处,还算不错的玩伴。
甚至前几年,江听风还会寄信给她报平安。
季御商是见色起意想拉着她一块死,楚明琅是想借着她得到侯府助力。
只有江听风,为什么玩伴变成恨她之人?
迟疑了一会,她还是开口:“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江听风抬头,眼底满是诧异,他以为玉昙知道这一切才会避着他。
玉昙重复:“为什么恨我?”
江听风苦笑了两声:“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误以为谢凌当了奸细,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所以连带着迁怒到了你,对不起。”
怨恨她,是因为谢凌。
那谢凌是她什么人?
玉鹤安将谢凌的案子和赵子胤的案子连在一块儿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