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贺山青猛然睁大了眼,眼疾手快地想要把门关回去挡掉,但是后面的沈云觉没那么快的反应能力,一时不察,被那东西砸在了脸上。
他瞬间爆发出了无比大声的尖叫。
可以说,沈云觉截止到目前的人生中,二十多年的苦都是许横给他的。
贺山青只感觉到握着门把手那只手臂传来巨大的力,他整个人被震出去,后退了好几步,才看见了许横的真貌。
酒店的浴衣不在浴室里面,他进去的时候只拿了浴巾,头发正密密麻麻地往下滴着水珠,下身围了一圈纯白的浴巾,上半身坦白地出现在空气中,浑身冒着水意。
沈云觉还捂着脸,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许横。
许横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他随手把头发向上撩去,也注意到了屋内几个黑乎乎的设备。
他们可真是没背人。
两人货真价实站一起,贺山青觉得他和许横都是五五开的胜算,但是许横被喂了药,想到这儿,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难辨的笑。
很显然,许横在找周围有没有趁手的装备。
他们也自然不能让人如愿。
“哥。”沈云觉呆呆地喊了一声。
显然没人将他放在眼里,许横不是蠢的,知道以面前两人的性格谁是这场戏的主导者,他没必要将心思放在没有威胁力的人身上。
贺山青死死盯着许横,像是在补回没有见面的那些天,即便知道对方已经是讨厌他到了极致。
许横在等一个契机,而贺山青和沈云觉,则是在等药物起效。
冷白的灯光不自觉地加重了当下冷肃的氛围,几人的表情似乎都在这样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重了几分。
仅仅是看着面前的人,贺山青也激动到目眦欲裂,连带着他好像都能听到自己牙齿响动的声音。
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彼此间流转,貌似已经成了一个僵局。
许横微微眯眼,这是他动手的前兆。对于一直紧盯着他的贺山青来说,自然不可能错过。
贺山青瞳孔放大,手已经不自觉地战栗发抖,害怕与兴奋交杂,不得不说,许横是为数不多凭借自己能让他忌惮的人,即便这份忌惮对真实的他来说微不足道。
贺山青没按耐住,在他眼里,许横到了动手的时间,他动作越快,挡得就越快,预想之中就是一下能把人制服。
但许横要是真能事事如他所想,也不会到现在的地步了。
许横腰身下俯,拦腰抱住贺山青,丝毫不客气地掼住他的整个身体就摔在地上。贺山青低呼一声,他显然没有预判到这个走向。
和这个打架招式都规矩的不得了的公子哥儿不一样,许横多的是小巧思,也最明白打哪儿最有效。当然差别最大的是,许横不必要有点到即止的概念。习惯了下狠手,对待这种人渣,他当然更是得心应手。
贺山青被许横的一只腿死死抵住腰腹,后背就是粗硬的地板,光是这样,他就痛到面部有了几分的扭曲,可见许横是用了多少的力。
被忽视的沈云觉在一边呆呆地不敢上前,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
光是这样还不够,许横一只手揪住贺山青的头发把人的脑袋往地上摁,另一只手狠狠地砸了上去。一下接着一下,那声音听得人心惊。
相比于贺山青与沈云觉丰富的面部表情,许横无比冷静,只有在一下下挥动拳头时,才能让人察觉到他眼下疯狂抽动的肌肉。
没几下,贺山青的脸上就出现的伤口,嘴角处渗出一抹血,样子无比凄惨。
但贺山青好歹是当初能和许横打平手的人,摸清规律后眼疾手快偏头挡开了一拳,顺势抓住许横的手,在对方没有及时的动作之前,一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手臂被拧骨折了。
“贺山青你干什么!”
贺山青没空理这个蠢货,他是无法小觑许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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