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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转过巷角,不再有墙檐边坍塌碎地的积雪。陈良玉跺了跺脚,“可得瞒下,叫大哥知晓了必得小事化大,多心费神。”

景明点头认可,转头一瞧,脸瞬间扭曲得像是吃了苦瓜:“恐怕,瞒不下了,少帅已经知道了。”

陈良玉顺着景明瞳仁的倒影看过去,陈麟君绷着脸,轩昂的身姿拦路虎一般站在那里。

哦豁!完了。

陈麟君踏着积雪走来,走得太急靴尖踢飞一圈白雪,“景明,自己去领二十军鞭。”

景明默然,道:“是,少帅。”

宣罢对景明的处置,陈麟君侧目看向陈良玉,“仗势欺人回来了?严伯怎么教你的,凡能谋者不诉诸武力,武力可能解决问题?”

陈良玉收了指尖转圜的刀,将刚记下的新词语活灵活用,“武力虽解决不了问题,但武力能解决傻逼。”

古时与现代文明虽然词句意蕴不尽然相通,不过总归有相似之处。陈良玉不通解这一语汇的要义,但听得出那不是个好词句儿,且与邱世延此人莫名适配。

“……”陈麟君惊了半晌,头顶仿佛有惊雷劈过,呆若木鸡。醒神后震怒:“如此粗俗的言语你从哪里学来的?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陈良玉朝身后墙上指了指。

‘不三不四的人’瞧热闹的脸盘子还向外探着。

张嘉陵被陈麟君犀利的眼神盯上,呲着的牙即刻收了回去,冲陈麟君尴尬一笑,遁逃了。

陈麟君再不想多言,严声道:“回家祠堂里跪着,晚饭不许吃。还有,不准给景明送药。”

“哦。”

陈良玉和景明垂手低头,准备各自受罚去。

走了十来步陈良玉留意到在刚才陈麟君站着的地方雪面上似有人摔倒拖拽出的痕迹,裸露出青石地面,紧跟着一连串凌乱的脚印。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滑倒摔出来的。

运气背的人各有各的背法,譬如被抓包的她和景明,又譬如那位摔倒在雪地里的不知名仁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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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星稀,风灯映雪照得侯府格外亮。

宣平侯府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陈麟君的居处轻手轻脚地奔波。

绕过陈麟君院中边厢,黑影最后搜罗一眼四周,确定没人看到她,静悄悄闪进了一间燃着灯的房间。

“景明,我来给你送药了。”陈良玉小声唤着。

关上房门,四只眼睛的目光齐刷刷向她射过来,两只冷峻,两只同情。

景明趴卧在榻上,陈麟君正坐在景明睡榻旁一把交椅上,言笑不苟地看着她做贼似的猫进来。景明悲悯的表情好像在说:小姐,你今晚收拾铺盖去祠堂过夜吧。

陈良玉很识时务地低下头:“大哥我错了。”

陈麟君长腿一勾,给她勾了把椅子过去:“知道我为何生你这么大气吗?”

陈良玉自知做错了事,哪敢坐,于是很自觉地站着回话:“知道,我不该因为自己心中有气便武力殴打他人。”

陈麟君重敲了两下景明身下榻沿,骨节磕得‘砰砰’作响,气吁道:“说不到门道上去!那种败类打他一顿便打了,你本就是军营长大,跟人生出摩擦动了几下拳脚也不是多大个事儿,偏要自作聪明让景明私下会见邱仁善,北境大军裁撤在即,景明这时候去私会朝臣,咱们家便有了结党之嫌!”

转头训斥景明,“她胡闹你也跟着,一起犯浑,不知轻重!”

景明面有愧色,起身告罪,扯动了鞭伤,里衣又染就一片红。

陈麟君是真的动了气,不拦阻,任景明拖着刚受了刑的身子跪在榻上。

“良玉没回过庸都,不明朗庸都与北境的牵制羁绊,你也不懂?他邱仁善如何管教家中儿郎事小,朝廷疑心侯府与北境勾结朋党固权事大!”

景明弯着腰,不敢直肩,又或是因着鞭伤灼疼直不起来。

陈麟君斥了他好一顿,又转回陈良玉身上,“邱仁善看似无倚仗,实则背后有宫里的贤妃娘娘,贤妃是慎王生母,你前段日子要皇上赐婚那档子事儿,再添今日之事,种种迹象,皇上与东宫若多心起来,疑我们家是要支持慎王,你可辩解得清楚?”

陈麟君将得失利害撂了一通,火气也消了,“药留下,回去睡觉吧!庸都不是北境,说话做事要多周全些,今日之事若再发生,军法惩戒!”

陈良玉道:“是,大哥。”

景明道:“是,少帅!”

陈良玉将手中的小玉罐子放在景明榻沿上,脚底抹油,来到廊檐下深吸了一口气。

“小姐,小姐。”

陈良玉左看右看找不见人。

“小姐,我在这儿呢。”栏栅下伸出一个四方脑袋,嘿嘿一笑,“景明死了吗?”

“没死。”

“没死就好。”

景和与景明同为陈麟君的左右臂膀。景和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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