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谁还记得你l是谁啊?
“教授,真……真没办法了么?”
还有点不死心的赫米娅问道。
詹姆森痛苦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解释道:
“目前只能确定,问题应该是出在求解粘弹性本构方程过程中,表征弹性的稳定性增大到某个临界值以后,数值解会在应力急速变化区域产生非物理振荡,导致算法不稳定,计算崩溃。”
“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需要过两天才能知道。”
为什么过两天就能知道?
因为常浩南两天后要做报告……
听完自然就知道了。
当然,这话詹姆森并未说出口。
不过,对于赫米娅来说,结果已经很明确了——
连原因都找不出来,解决方案就更是天方夜谭。
她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床上:
“那……那我们的决赛成绩岂不是……”
没有人回答。
最后,还是詹姆森接上了这句话:
“放心吧……这趟来华夏的费用,我会帮你们承担的……”
这句话几乎就是变相承认。
没辙了。
等死吧。
坐在床上的赫米娅张了张嘴。
她很想说自己三人来华夏又不是旅游的,承担路费有什么用……
但最终,看着同样失魂落魄的詹姆森和黑尔茨,她还是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知道了……”
赫米娅撑着床沿,晃晃悠悠地重新起身:
“我去把情况,和他们俩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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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9日,晚八点。
因为已经是大会正式开幕的前一天,因此所有特邀嘉宾,即便是那些跟竞赛没有直接关系的,也都已经陆续到了华夏。
而此时,一众人正在赛会后台,跟常浩南一起查看着决赛的评分情况——
根据竞赛规则,决赛的最终出分需要在特邀嘉宾组的见证下进行,并接受随机抽检。
确认无误之后,才能在第二天的大会上公布并颁奖。
跟时间相对充裕的初赛不同,对于大多数队伍来说,决赛这个问题,只有在全程不出问题的情况下,才能提前大概6-8个小时做完。
但凡中间哪里卡住壳,那时间就显得紧巴巴的。
要是哪里再返个工,基本就要考虑如何抓大放小了。
因此,六十多支参赛队伍当中,有超过五十支是在在截止之前的最后半小时才提交答案。
至于那个位数的提前交卷……
经过检查,基本都是心态崩了之后破罐子破摔的。
好在参加决赛的队伍总数不多,所以即便是扎堆提交,五個小时,仍然足够完成绝大部分评分工作了。
“常教授,晚上好。”
哈罗德主动上前,和常浩南打了个招呼。
一番寒暄之后,前者忽然四下看了看,然后问道:
“说起来……怎么今天没见詹姆森教授?”
作为一个相对名不见经传的学者,在全部特邀嘉宾里面,他几乎只认识昨天见过的两个人,所以问起詹姆森倒也并不奇怪。
“呃……他说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想早些休息,晚上的活动就没来参加。”
常浩南勉强憋住笑意,用惋惜的语气回答道。
当然,他并没有说谎。
因为詹姆森教授确实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常浩南稍微知道亿些内幕——
对方身体不舒服,八成是急火攻心,被气得……
“呃……那确实还是明天的大会更重要。”
当然,哈罗德完全不了解内情,只当真是如此。
还想着难怪前天晚上看见詹姆森教授的时候,对方就显得不太正常。
就在嘉宾们各自交流的功夫,另一边裁判组的负责人孟维正也从电脑前站起身,大步来到常浩南面前:
“报告,全部评分工作已经完成!”
随着翻译将这句话传达出去,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机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常教授,时候也不早了,我想……就不要吊我们的胃口了,快点公布结果吧。”
来自明尼苏达大学的苏哈斯·帕坦卡教授说道。
作为比安东尼·詹姆森更早一个时代的数值计算大神,帕坦卡可以说是整个领域最初的开创者之一。
即便到了眼下的2002年,其著作《传热与流体流动的数值计算》仍然是传质动力学领域最顶级的教材,没有之一。
由他来代表特邀嘉宾发言,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常浩南本来也没有在这时候卖关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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