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执行本来就不可能100避免意外，所以在制定计划，尤其宏观计划时也应该抓大放小，如果真的去死抠细节，反而会导致没了灵活性，一旦某个步骤出现问题，后面就容易满盘皆输……”
“是这样……”
老吴虽然不知道碎片是否在技术上有价值，但他本来想的也不是自己收藏而是上交国家，哪能让人随便就给切了，于是赶紧摆摆手：
“不……我不是想……”
想到这里，巴尔萨克突然改变了话题：
老吴之所以会跟丹尼上校认识，就是因为之前好几次跟对方合作干过这类业务，而巴尔萨克作为后者的亲信，自然了解对方口中的“货物”是什么意思。
“美元和欧元恐怕比较困难，不过，上面目前的想法是用中部几条矿脉的开采权来交换。”
毕竟，整个巴尔干危机的核心其实是欧元之争。
90年代以来，军队的日子一直都很难过，如果不是跟吴懿范这样的人合作，恐怕早就饿死了。
“我这次来之前，老吴那边通过公司联系到我，说他搞到了一块b2轰炸机上的碎片，还有就是，那边目前正准备用一条金矿矿脉的开采权换取一个完整的战后重建项目。”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肯定不能把情况如实告诉对方，急中生智之下只好换了个说辞：
“听说现在巴尔干这边，各个国家的眼线很多，我今天上午才飞过来，如果马上就回去，那是个人都会知道我肯定是在这拿到了什么东西，反而会吸引不必要的注意。”
这几个月他虽然冒了很大风险，但相比于过去零敲碎打的倒买倒卖，赚钱的速度也实打实地快了不少。
“你应该理解，这东西至少在短时间内肯定不能见人，所以你只能自己欣赏它……”
看到丁高恒泡茶的动作结束，常浩南赶紧拿起茶壶倒水：
丁高恒今天的心情显然非常不错，正一边泡着茶一边念叨着停火协议达成后这一周里面所发生的事情：
“这还是咱们第一次外派成建制的安全部队执行维和任务，也算是开了个先河。”
思来想去，还是换一种合作方式更加稳妥。
“当然。”
对于东欧来说，建筑原材料根本不是问题，而他的工程队伍则来自三毛那边一个曾经合作过的工程兵旅。
少校耸耸肩：
“如果这个过程反过来的话，恐怕中间那几个小时的恐慌就足够把欧元给击穿了……当时应该考虑到这个细节的……”
而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巴尔干那边的驻外机构目前正处在高度敏感的阶段，所以反而是前面一种路径更安全些。
尽管常浩南的语气平淡得几乎听不出什么声调变化，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丁高恒胳膊一抖，把茶水几乎全洒了出来……
让美国人帮忙排除错误答案
“有这种事？”
后者连衬衫上的水渍都来不及擦：
“他什么时候能送回来？”
“恐怕得过上几个月。”
常浩南迟疑了一下之后回答道：
“他是以建筑承包商的身份过去的，太快离开的话反而会引人怀疑。”
“而且那块碎片咱们就算拿回来，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公开展示，只能放在涉密仓库里面等日后解密。”
实际上，老吴通过企业路线跟他取得联系送回来的内容都是加密过的，表面上通常是一些正常的商业文件，需要翻译不说且信息密度很低，因此对方只是说等他离开巴尔干的时候会一并带出来，并没有给具体的时间表。
“这个技术非常吃经验和生产数据的积累，所以虽然开发周期不长但调试起来很复杂，不过一旦调试好了，就可以把这套系统推广到大部分常见压力机上面，到时候甚至能跟那些欧洲企业一样，靠卖工控系统就把行业里一大半的利润给赚走，让外国人给咱们打工……”
属实是有点飘了。
这年头想通过保密手段传输一张图片的难度不小，因此常浩南到现在还没看见过那块碎片，只能根据老吴的文字描述给出一些大面上的判断：
“有肯定是有的，至少可以分析出对方的隐身涂层具体使用了哪种基底的材料，给我们做一个思路上的参考……或者更准确来说，给我们排除一个错误答案。”
“对。”
“从材料学理论和目前的预研情况来分析，是这样的。”
“喔……”
“自动补偿，是跟高端数控机床上面那种类似的……”
常浩南自然知道这东西必然存在，因为哪怕是美国人自己，到研发f35的时候也已经更改技术路线，用上了纸面性能没那么极限但更省心的涂层材料。
丁高恒摆摆手：
“试生产可能要持续一到两年，因为我给那台锻压机设计了一套核心零部件寿命检测和自动补偿系统，需要经过一定的时间和加工量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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