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要说服别人就更是不难。
王之林听过之后眼前一亮:
“这就是您之前说的,我们做设计的时候,不能光顾着自己在纸上算得舒服与否,还要尽量照顾到生产加工过程?”
“太厉害了,刘老师!”
一轮彩虹屁反倒把刘洪波给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鼻子,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这个话不是我说的,是常总说的,他在做项目的时候就经常会强调这一点,好的设计师不仅要计算纸面上的东西,还要通盘考虑自己的设计要如何落地。”
王之林做恍然大悟状,然后紧接着问道:
“对了,刘老师,我之前远远瞧见过常总,感觉好像岁数跟我差不多来着。”
“他为什么那么年轻,就能那么厉害啊?”
刘洪波人都麻了——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他t也很想知道啊?
好在,这个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最后几个数字很快出现在了计算日志的最下方。
“呼——”
刘洪波见状长舒了一口气:
“把数字记下来,另外马上对整个传动系统做整体的性能和工艺参数标定,然后就可以把这套改进方案发给欧洲人了……”
按照当时的协议,华夏方面应该负责主旋翼、前机身和传动系统三部分的技术方案。
不过,考虑到nh90是一个甚至已经有原型机参与试飞的半成品项目,常浩南直接按照自己做项目的一般习惯,让刘洪波先把最关键的传动系统方案做好发过去。
这样,就可以用那两架已经可以算作废案的原型机提前对传动系统进行测试。
一来是为了最大程度发挥剩余价值,二来也能够节约项目时间。
否则要是等这三个部分全都弄完,再到欧洲那边分别测试,少说也得额外耽误几个月功夫。
这样把效率榨取到极致的操作刚一开始的时候差点把欧直公司那边的cpu给干烧了,犹豫好几天之后才总算意识到相比传统方案的巨大优势,遂同意。
当然,常浩南实际上还有第三层目的,只不过没有跟任何人明说过。
这个传动系统的设计,当然是没问题的。
不过,考虑到其中核心轴承组的特殊性能标定,欧洲人肯定免不了要在测试过程中吃一次亏。
如果他们足够谨小慎微,及时发现问题,那应该只是一次轴承开裂或者类似级别的问题。
而如果不及时的话,那最终就大概率演化成传动系统过热,甚至直接是不可逆受损。
要是特别蛮干硬上,甚至有坠机的可能性。
总之,测试这套传动系统的飞机,肯定是落不着好。
既然如此,用那两架废案中的飞机,好歹可以减少一些损失。
否则,万一刚造出来的新原型机直接因为传动系统问题而坠毁,欧直公司大受打击之下中止项目,可就是彻底玩脱了。
“刘老师,全都标定好了,您来看一下!”
几小时之后,王之林重新抬起头来,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电子图纸对刘洪波说道。
真巧啊,日本人刚好有我们要用的零件
在经过几番检查,确认传动系统各项参数标定无误之后,相关设计方案便被迅速以人肉快递的形式,送到了位于法国南部城市马赛的欧洲直升机公司总部研发中心。
当然,巨量的设计文件和相关图纸,哪怕已经电子化之后,也不是一个人拎个包就能带过去的。
更何况这种出国公干还要考虑到保密以及安全问题。
所以,冰飞集团这边是直接派了个代表团出去。
而领队,则是602所专门负责直升机航电系统研发的设计室副主任王希博。
相比于固定翼,由于直升机的飞行多一个控制轴,因此航电系统,尤其是涉及到飞行控制部分的复杂程度远超前者。
另一方面,直升机,除了某些特殊型号以外,在部队编制序列中实际上不算“高价值物资”。
运输直升机相当于飞行的卡车,而武装直升机相当于飞行的坦克或者步兵战车。
对于直升机的损失容限也比固定翼飞机高得多。
这就意味着在成本上要卡得非常死。
两個原因综合下来,就导致直到眼下的90年代末,市面上的绝大多数直升机,其实仍然在使用传统的液压式飞操纵系统,在安全性和反应速度上都存在不小的隐患。
而nh90,正是第一个吃螃蟹,试图在直升机上使用电传飞控,而仅将液压系统作为备份的型号。
实际看来,目前已经投入试飞的前两架原型机,尽管问题不少,但在飞控层面上的验证却比较成功。
这也是冰飞集团选择派出王希博带队到法国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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