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染指尖点了点桌面,语气慵懒:“特别好?所?以你才对我如?此?客气?”
“……”
宁若缺看出了她那很是刻意的?惊讶,并?不想搭话。
她闷头拨弄炉火,只答道:“没有客气。”
然而她越是惜字如?金,殷不染就?越想逗弄她。
她敲敲桌面:“那你来替我宽衣吧,我要休息了。”
宁若缺浑身僵硬,缓了片刻,终于默不作声地挪到了殷不染面前。
脱衣服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更何况只是外衣。
可她总是无可避免地、感到紧张。
殷不染的?外衣料子极好,轻柔而细滑,哪怕是刺绣部分都浑然一体,不会硌手。
宁若缺埋头解系带,感觉这东西滑溜溜的?、很难捉住。
这可比练剑难多了。
从纱罗外衣再到绸制衣裙,一层又一层,像剥开一朵半开的?荷花。
熟悉的?清甜香气愈发浓郁。宁若缺只觉得手指快要打结,而屋里闷得慌,差点没给她闷出一身汗。
好不容易结束了,殷不染要自己下榻,往床边走?。
看她走?得晃晃悠悠、心?不在焉,宁若缺手虚扶在她腰侧,随时准备好捞人。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某人就?这么恰到好处地一崴脚,毫无征兆地朝炉火栽倒下去。
宁若缺差点没把魂给吓飞。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扯着殷不染的?衣服把人往自己这边带。
刻意被殷不染拉松的?里衣一扯就?散,丝绸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迫不得已,宁若缺只好改变方案,转为?揽过殷不染的?腰身,直至牢牢地抱进?怀里。
危机转瞬间解除,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手心?间尽是羊脂白玉般的?细腻触感,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木头似的?杵着,满眼无可奈何。
看出来了,殷不染就?是故意的?。
可她不敢拿殷不染的?安危冒险。
某人还反手抱住她,头埋颈边,在她怀里嘀嘀咕咕地笑。
可谓是嚣张至极。
殷不染踮了踮脚,贴着宁若缺早已红透的?耳垂,半带调侃地喊:“剑尊。”
“原来你这只拿剑的?手,也会因为?触碰我而颤抖吗。”
偏我来时 “我们若是悄悄做些什么,别……
本就怀着逗弄人的心思, 殷不染终于如愿以偿。
她瞥见宁若缺红得?可以滴血的耳朵,僵硬却挺拔的站姿。
真的像极了一棵可以用来磨爪子的好树。
殷不染又趴在她肩上,伸手去戳她脸:“又愣着了?”
弹弹软软还有点?热, 手感很不错。
宁若缺蓦然惊醒似的,慌忙把殷不染制住, 不让她乱摸。
殷不染哪肯,就搂着宁若缺不放。
宁若缺带着薄茧的手掌不经意间蹭过她的腰身,如同羽毛, 勾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房间里暖融融的,像泡进了温泉里,很有安全感。而?眼前是她失而?复得?的心上人。
殷不染忍不住想蹭、想抱。
可一贯的教养容不得?她做出这种举动,便?只能轻轻呵出一口?气,消磨这股磨人的热意。
她不禁有些懊恼。
真是自找罪受。
宁若缺不知道殷不染在想什么,只是看她突然安分了, 赶紧趁此机会把人衣服理整齐、捂严实。
还替自己的行为找补道:“别、别着凉了。”
殷不染乜她一眼, 随后一声不吭地躺回了床上。
休息也不一定要睡觉,她给自己垫了靠枕,摸出话?本慢慢悠悠地读。
宁若缺见此也调整好呼吸, 开始准备打坐修炼。
她一心三用, 一边警戒,一边听殷不染的动静,还不耽搁修炼。
耳边时不时响起?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清浅的药香浮动在空气里,温暖得?令人安心。
宁若缺深呼吸,暂且丢掉了什么兽潮、本命剑之?类的烦心事?,什么都没有想。
却忽地听见一声轻唤:“宁满。”
宁若缺:“……”
摸不清楚殷不染的心思,宁若缺不敢吱声。
殷不染又翻了个身, 趴着看书。
她一手托着腮,继续温温柔柔地喊:“宁小将军。”
宁若缺运转着的灵气猛地一滞,差点?没憋出内伤。
“……别这样。”
这百多年前的称呼,现在听着还是很羞耻,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殷不染轻嗤一声,不以为意。
宁若缺把她举到头顶上,敬着供着,她偏不想这样。
她现在是明白了,什么举案齐眉、什么相敬如宾,对待宁若缺就不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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