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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古典、尊贵,若宫廷画中之人。

不过……

“只有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老爷们,才有闲情逸致蓄发。”他略带嘲讽,“庶民可没那个闲工夫——把头发卖给夫人们做假发或许来得更实在。”

五条悟的手略微顿住。

甚尔看到他的表情,心想这种话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来说,是不是太过难以理解了。

于是他捻着额发解释:“我这样的头发,能换十几匁银——够饱餐一两个月呢。”

这却引发了更久的沉寂。

良久,五条悟才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

甚尔眨了眨眼,分辨不出天乾眼中流露出的动摇与疼痛是什么。

或许有一丝歉意吧?他想。

不过世事如此。

樱花只知春之绚烂,未念及冬之霜雪。

他们各自生于相异的季节,本不该有所交融。若有春日飞雪,也不过是上天错神时的偶一失手。

短暂的花期之后,便是春花早凋,冬雪易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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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

萤火虫亮起的时候,禅院甚尔出席了三家举办的一场茶酒会。

谈笑风生间,幕府政要交换利益,洽谈商事,千万平民的命运在他们口中被主宰。

也有人怀着取笑或是窥私的心思,向五条家主的“新妇”奉茶祝酒。

一张张似乎眼熟的脸在他眼前飘过,乍一看各不相同,细看来却是千篇一律的假面,总归是叫不出姓名。

禅院甚尔来者不拒。

他千杯不醉,想看他醉酒的丑态,大概再来几百个人才行。

“夫人还要给老头子们留些颜面才是。”

五条悟凑在他耳边,墨镜后的蓝眼睛带着促狭。

甚尔向外偏开头。

酒液再次斟满,这回不是向他,而是给五条悟。

漂亮的少年站在他们面前,面容乖巧,眼尾上勾,像只家养的小狐狸。

他举起了酒杯。

“久仰了。”禅院直哉微笑,“不知五条家主肯赏我这‘前婚约者’一个脸吗?”

没有地坤敢公然释放引信,但禅院家的嫡少爷有能力这么做。

不但敢,还释放得张扬放恣,鸢尾花和麝香混合成浓郁诱人的香,诱发了会场的骚动。

野兽被唤醒,却慑于地坤尊贵的地位,只能在暗中馋|涎。

“休得无礼。”禅院家主低喝。

休得不遵地坤之道。

休得以酒冒犯五条家主。

——是的,五条悟从不饮酒。

禅院直哉不着痕迹地瞥了甚尔一眼,向五条悟逼近了半步,眉眼带着恶意的笑:“你毁了与我的婚约,总得向我赔罪吧?”

自他分化成地坤后,禅院、五条两家长辈便为他们定了婚约,然而五条悟对此置之不理,拖至三年后,更是直接无视婚约,娶了另一名地坤。

坊间对此津津乐道,皆言禅院嫡子恃宠而骄,不懂得讨天乾欢喜。那庶子虽无嫁妆,床|上功夫却是绝佳,独有一番勾|人的手段。

莫大的羞辱。

“当然。”五条悟笑得毫无悔过之意,“对您的遭遇,我深表歉意。”

在他去接酒杯之前,一只手率先夺过了酒杯。

在直哉瞠目结舌的瞪视下,甚尔昂起头,喉|结滚动,吞光了酒液。

“要赔罪,也该是我赔罪才对。”甚尔挑衅地舔了一下唇角,“抢了你男人,真对不住。”

五条悟眸光微闪。

直哉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圈瞪住堂兄。半晌他才吐出几个字:“……你护着他。”

“毕竟我现在姓五条。”甚尔浑不在意道。

在事态变得更混乱之前,早有和事佬将他们拉开。中间隔着人群,目光再也无法触及。

“你护着我。”

角落里,五条悟很开心地笑着。

“只是嫌麻烦。”禅院甚尔说。

江户呼风唤雨的五条家主,酒量差到离谱,酒品更是糟糕透顶。

腺体被强行注入混杂着酒香的引信,从不醉酒的人竟也会因此而醉醺醺地和人滚在一起,说出些混账话。

那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他可不想再遭遇一次。

“甚尔兴致倒是很高。”五条悟说。

禅院甚尔摸了一下嘴角,发现是上翘的。

不必看他便知道那是小人得志的笑,乖戾、卑劣,满是复仇的快意。

他索性放纵那笑容更深。

“你没注意到那些家伙的表情吗?看到曾经被踩在脚下的弃子,如今却深受‘神的恩宠’……鄙视我,又不得不做出尊敬的假面,或许还要胆战心惊着,什么时候会等到我的报复。”

禅院甚尔从不自诩是武士。

因为武士拥有自我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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