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看起来很自信,但自信的人很容易自负。”
&esp;&esp;讽刺了黎渐川一句,他声音微顿,语气转为沉冷,说出了自己那句话:“无论我在哪里,芭比娃娃的眼睛都会注视着我。”
&esp;&esp;圆桌上的沉默被打破。
&esp;&esp;剩下四人也开了口。
&esp;&esp;其中代表着骑士棋子的一名玩家道:“我在第二次见到芭比娃娃时,执行了任务……”
&esp;&esp;“芭比娃娃在寻找主人的路上。”
&esp;&esp;“……它说它活着。”
&esp;&esp;“我选择了先杀死它,再挖出它的眼睛。”
&esp;&esp;比起上一次审判自述时各色不同的十一句话,这次只有六句。
&esp;&esp;收音机没有任何反应,证明这六句话从某个方面来说,都是真实的。但它们的讯息却太过模糊,并且充斥着误导性极强的诡异感。
&esp;&esp;在第一轮审判的时候,黎渐川就可以确定,每个玩家发现凶手任务对象的具体场景可能是一样的,但当时的情况绝对不相同。
&esp;&esp;比如第一轮的小丑或许都藏在卫生间,但却不一定都和高跟鞋被关在镜子后。又比如这一轮的黑色芭比娃娃,它或许就在劳恩家里,但其他却不一定。而这些不确定,应该就是与审判门有关。
&esp;&esp;那么究竟哪一扇门,玩家才和任务对象身处同一空间,具备判定生效的行为?这里面难道真的只能靠猜,没有一个暗藏的标准吗?
&esp;&esp;还有那些已经死亡的玩家,第一轮的审判流程前,他们虽然死了,但在选择凶手时,却依然可以推倒他们所代表的棋子。
&esp;&esp;黎渐川认为,圆桌并没有放过他们,他们仍然是凶手的备选。
&esp;&esp;而这次挖出黑色芭比娃娃的真凶——
&esp;&esp;黎渐川回忆着自己之前最大胆也最理智的那个猜测,心里有了选择。
&esp;&esp;“自述程序结束。”
&esp;&esp;“审判开始。”
&esp;&esp;收音机发出嘶哑的声音。
&esp;&esp;一个个迷你小圆桌载着国际象棋的棋子,再度出现在六名玩家面前。
&esp;&esp;迷你圆桌上依旧是十四把椅子,十四个棋子,没有因为玩家减员而改变。
&esp;&esp;“审判台对应圆桌上的各位审判员,此时的你们既是审判官,也是嫌疑犯……”
&esp;&esp;收音机重复着与上次一模一样的审判规则。
&esp;&esp;白雾聚拢,隔绝窥探。
&esp;&esp;黎渐川靠进椅子里,眯起眼注视着迷你圆桌上的棋子。
&esp;&esp;自述环节很有问题,如果十四个人都可能成为凶手,那么死在第一轮的那些玩家,又是怎么执行的这一轮的凶手任务?而且死去的玩家没有自述,根本无从判断他们是否是凶手。
&esp;&esp;如果他们之中真的有凶手,也可以执行凶手任务,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还没有真正死亡。
&esp;&esp;但潘多拉的晚餐却是判断玩家是否死亡的标准。
&esp;&esp;魔盒游戏不会自相违背,那么这些死去的玩家的活着,是不是还是真的活着?
&esp;&esp;手指叩了叩椅子扶手,黎渐川抬指推倒了一枚棋子。
&esp;&esp;啪嗒声接连响起。
&esp;&esp;这一次玩家们思考的时间似乎短了不少,但作出决定后的气氛却更加沉凝紧张了。
&esp;&esp;到了第二轮审判,好像所有人都抓到了什么,将要露出属于自己的獠牙。
&esp;&esp;“审判结束!”
&esp;&esp;椅子周围缭绕的雾气缓缓散去,迷你圆桌凭空消失。
&esp;&esp;收音机传出杂音明显的机械声:“半身国王两票,请入审判席!”
&esp;&esp;黎渐川蓦地抬起头,周身立刻被疯长的火焰淹没。
&esp;&esp;“唔!”
&esp;&esp;无比真实的灼痛燃烧感让他猝然抓紧了椅子扶手,咬牙按回了嗓子里的一声闷哼。
&esp;&esp;黎渐川个人像一张拉开的弓一样绷在椅子上,从熊熊火焰中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esp;&esp;他额上的冷汗滚出,又被高温瞬息蒸发。
&esp;&esp;隔着火焰的燃烧声,黎渐川努力从痛苦中集中精神,听着收音机咔咔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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