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曹殊闻言却觉得格外讽刺，他的眼眶泛红。
&esp;&esp;许久，他扯起唇角，低声笑了起来，道：“可笑，可笑。”
&esp;&esp;“本官也不敢违背官家的意思，所以三郎，实在对不住了。”徐孟泽站起身来，他轻拍曹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天下之大，不是只有在朝为官可以实现人生抱负的。”
&esp;&esp;曹殊恍若未闻，起身向徐孟泽告辞。
&esp;&esp;他神情惘然地转身离去，仿佛身体里有什么坍塌了下来。
&esp;&esp;画面瞬间一转，他身处崇州。
&esp;&esp;曹家落魄后，他被一群街头恶霸盯上，恶霸为了抢夺他手中的钱财，将他围困在昏暗的巷子里。
&esp;&esp;天雷轰轰作响，大雨顷刻落下，曹殊的衣衫被打湿。
&esp;&esp;因人多，曹殊不得法，他便被恶霸一脚踹在了墙上，吐出一口血来。
&esp;&esp;曹殊咬牙，他想爬起来。
&esp;&esp;恶霸抬起脚，狠狠地将他踩在脚底下，语气恶毒地笑道：“曹殊，你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曹家三郎啊，现在曹家落魄了，谁还在意你啊，我劝你识相一点，把手里的钱财交出来，不然，就有你的好果子吃。”
&esp;&esp;“不，不给。”曹殊漆黑的眼眸瞪着恶霸，他冷笑一声道。
&esp;&esp;恶霸大怒，狞笑道：“不给是罢？不给我就废掉你这双手，你不是画纹样很厉害吗，没有了这双手我看你还怎么画啊。”
&esp;&esp;“我为何要给你们这群泼皮无赖？”曹殊神情阴冷地看着他们，他喘着息，狼狈地靠在墙上，嗤笑道。
&esp;&esp;恶霸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待他笑够了，一把拽起曹殊的衣襟。
&esp;&esp;曹殊则是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他的眼眸漆黑如墨，阴恻恻的，不由得令人不寒而栗。
&esp;&esp;恶霸瞬间被激怒，他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曹三郎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这双手我今日是废定了！”
&esp;&esp;说罢，曹殊被人按倒在地，恶霸一脚毫不犹豫地踩在了他的手上。
&esp;&esp;曹殊疼得面色发白，恍惚中他似乎是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响，手上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痛意。
&esp;&esp;他咬牙，冷森森道：“你们今日之辱，来日我必悉数奉还。”
&esp;&esp;“好啊，我等着。”
&esp;&esp;雨声中，恶霸放肆的笑声传进了他的耳中。
&esp;&esp;书铺外滂沱大雨，电闪雷鸣。
&esp;&esp;曹殊猛地惊醒，他心有余悸地喘着气，随即打量着眼前简陋的书铺，意识渐渐地回笼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esp;&esp;烛光明灭之间，他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骨节分明的双手，只见右手的无名指怪异地屈着，似乎是不能伸直。
&esp;&esp;他的眼眸中翻涌着痛苦与悲楚的情绪。
&esp;&esp;如今，他与废人又有何区别？
&esp;&esp;他暗想。
&esp;&esp;一声惊雷响起，他回过神来。
&esp;&esp;“叩叩叩”。
&esp;&esp;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esp;&esp;“曹哥哥，你在吗？”
&esp;&esp;曹殊闻声站起，背上的痛意令他清醒了不少。
&esp;&esp;他走至门口处打开门，便见季蕴披着斗篷，撑着油纸伞站在檐下。
&esp;&esp;季蕴见他开了门，登时一喜，她凝视着他，一双明亮的眼眸似乎带着担忧。
&esp;&esp;“娘子，为何冒雨前来？”曹殊扯了扯嘴角，他眼眸晦涩不明地看向她，轻声开口。
&esp;&esp;“曹哥哥，你用饭了吗？”季蕴好像没有发觉曹殊的不对劲，她自顾自地笑着同他说。
&esp;&esp;曹殊喉结微动，漆黑的眼眸似乎划过了一丝波澜，他静静地看着季蕴，一言不发。
&esp;&esp;“曹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讲话？”季蕴这才注意到了曹殊的沉默，她神情不解地问。
&esp;&esp;曹殊依旧是沉默着，双目定定地看着她。
&esp;&esp;“曹哥哥，你要是不想我在这儿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把食盒留下，你记得用。”季蕴低头，忐忑不安地说。
&esp;&esp;说罢，她将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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