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管够。”
&esp;&esp;展游这帮人做派粗放,经常让人忘记他们实际已经是各个领域的拔尖人物。
&esp;&esp;谢可颂很平凡,家境、工资不好也不差,玩大富翁时运气和资产比别人差一大截。比起如何前进,他似乎更担心自己会不会后退,可他依旧玩到了最后。
&esp;&esp;谢可颂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仙女教母,但他也有自己的祝福。
&esp;&esp;“如果……”谢可颂尝试开口。
&esp;&esp;众人等着他把话说完。
&esp;&esp;“如果你遇到了困难,变得沮丧,觉得清晨的太阳光很冷。”谢可颂缓缓开口,“我可以做面包给你吃。”
&esp;&esp;面包是甜的、软的、温热的、蓬松的、幸福的。这份美味化作口欲期婴儿最强烈的好奇,推动着她往前爬了一步又一步。
&esp;&esp;最后,小泡芙抓起一张属于她的扑克牌,塞进嘴里。众人一拥而上,把扑克牌从她嘴里抢救出来。
&esp;&esp;周身仿佛由人影铸就的森林,谢可颂静静地坐在原地。
&esp;&esp;他看见展游在鼓掌,看见葛洛莉娅抱起小泡芙对她说“你太棒了”,却始终没有看到小泡芙到底拿起了哪张牌。
&esp;&esp;小朋友咿咿呀呀地笑,谢可颂也跟着牵起嘴角。这就够了,他想。
&esp;&esp;抓阄过后,蛋糕时间。
&esp;&esp;生日快乐歌随着烛火一同飘散,小泡芙脸上满是酸奶,跟富贵一起睡着了。满桌气球彩屑,每个人的盘子上都盛着一小片南瓜蛋糕。
&esp;&esp;葛洛莉娅的手臂是摇篮,她一边给孩子擦脸,一边问:“如果她以后反悔了,想当木之本樱或者神奇女侠呢?”
&esp;&esp;展游很从容:“那我再努力一下。”
&esp;&esp;柳青山赶紧打住:“快别说了,我怕他过两天真的去问别人如何科学地成为库洛里多。”
&esp;&esp;展游装模作样要把这个写进明年的规划,被大家哄声阻止。
&esp;&esp;杂闹一片,复又止息。
&esp;&esp;“宝贝才一岁……手腕疼?我来吧。”柳白桃见葛洛莉娅不自然地扭扭手腕,把小泡芙抱到自己怀里。柳白桃有一个妹妹,是这群人里最会照顾小孩的。他接着说,“宝贝才一岁,长大之后大概都没有这段记忆了。”
&esp;&esp;“不管她记不记得,”展游悠悠道,“我答应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esp;&esp;“嚯,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板又在画大饼呢。”杜成明诙谐道。
&esp;&esp;谢可颂听见,很隐晦地提了提嘴角,表情刚刚恢复,眼睛一斜,发现自己被坐在身边的柏继臣逮个正着。
&esp;&esp;被员工阴阳怪气是老板的日常工作之一,老板得学会自己调理。柏继臣一反平时正肃的模样,捏起酒杯与谢可颂的碰了碰,怡然夸奖:“蛋糕很好吃。”
&esp;&esp;谢可颂艰难开口:“……谢谢。”
&esp;&esp;小小插曲很快被其他话语掩盖。
&esp;&esp;在座的人里,除了柏继臣,葛洛莉娅认识展游最早。她触景生情,慢慢念起过往。
&esp;&esp;“当时我在会计事务所工作。”葛洛莉娅说,“有一次年审出差,陪我领导跟当地企业方应酬,展游也在饭桌上。”她问展游,“你还记得吧?”
&esp;&esp;“当然记得,怎么能忘。”展游晃了晃扎着蛋糕的叉子,“那天晚上吃完饭后,我去结账,回头就看到门口两位老总把一个被灌醉的实习生小姑娘拖上车。”
&esp;&esp;杜成明:“这么惊险啊?你没做点什么?”
&esp;&esp;“哪轮得到我。你们葛洛莉娅姐姐,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个实习生从车上拖下来。”展游讲,“两位老总不认啊,就说送实习生回家,葛洛莉娅辩不过,只会朝人家吼‘你们这是不对的!’”
&esp;&esp;“我当时怎么想的,这件事情明明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葛洛莉娅用手背给脸降温,“反正后来没过几天,我就被开了。离职那天我退了房,在酒店大堂又见到这家伙,手里还拿着我的简历。”
&esp;&esp;展游笑:“我喜欢说‘这是不对的’那种人,就问葛洛莉娅,要不要来我这里,我在组建新团队。”
&esp;&esp;“当时你真的很可疑。”葛洛莉娅挑起一边眉毛,“看起来也就跟我差不多大,在我面前滔滔不绝说一些很虚无缥缈的规划。”
&esp;&esp;柳青山问:“那你怎么就被骗入伙了啊?”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