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对老师没有丝毫的尊重可言,但当别人都这样做的时候,为了不让人感到突兀,于是便成为了最标准的优等生。
&esp;&esp;明明很厌烦那些占用了幸村休息时间的事务,但那样阴郁的情绪被他消化以后,便呈现出积极乐观地帮忙解决麻烦的行为来,以讨喜的表象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想法。
&esp;&esp;掩饰着真实的自我,扮演出无可挑剔的完美人设,权衡着利弊、以最有益的方式生存下去,这就是我妻结夏。
&esp;&esp;——是个表里不一的麻烦后辈。
&esp;&esp;认清楚这一点后,柳生比吕士也有意识地减少了跟我妻结夏的接触。
&esp;&esp;对于他而言,不必要的麻烦尽可能减少就好了。
&esp;&esp;作为二年级才刚刚开始接触网球的新手,只要把一门心思都放在网球上就好。
&esp;&esp;不过,这次切原组织的游戏会,也让他对我妻结夏稍稍改观了。
&esp;&esp;至少在游戏通关的那一刻,他眼中那样闪闪发光的情绪并不是假的,让人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我妻结夏对于立海大网球部的爱,绝对不弱于任何一个人。
&esp;&esp;立海大的网球部,还真是怪胎们的集合地啊。
&esp;&esp;柳生比吕士注视着陌生的天花板,越发睡不着了。
&esp;&esp;他记得我妻结夏有说过,冰箱里有牛奶来着。
&esp;&esp;去喝杯热牛奶助眠好了。
&esp;&esp;跟他同一间房的仁王已经睡熟了,平日里十分热爱恶作剧的人,到了夜晚反倒像个乖宝宝,甚至会把双手交搭放在腹部,睡姿十分标准。
&esp;&esp;柳生比吕士小心翼翼地下床,没有开灯,尽量动作轻一点,免得惊动搭档。
&esp;&esp;他们的房间在二层的最左边,而下楼的楼梯安置在另一头,柳生比吕士必须穿过整条走廊才能下楼。
&esp;&esp;也是因此,他看见了整条漆黑的走廊上,有一扇紧闭着的门下透出微弱的光。
&esp;&esp;那并不是我妻结夏给他们安排的住宿房间。
&esp;&esp;因此,柳生猜测,大概就是我妻结夏还没睡,在这间房间里待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esp;&esp;下楼热牛奶的时候,柳生犹豫了一下,给我妻结夏也多热了一杯。
&esp;&esp;用厨房里自带的托盘盛放好了牛奶,他端上了楼,敲响了那间房门。
&esp;&esp;“我妻君,在里面吗?”
&esp;&esp;因为怕吵醒其他人,他的动作很轻,声音也压得有些低。
&esp;&esp;房间里面没有一丝声响,寂静无声。
&esp;&esp;柳生比吕士以为是自己发出的动静太小了,我妻结夏没有听见,手上便又加了些力气,“我妻……”
&esp;&esp;吱——
&esp;&esp;没想到,房门只是虚掩着,轻轻地便被他推开了。
&esp;&esp;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具苍白的骸骨。
&esp;&esp;它就靠坐在靠窗边的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散乱着一片五金工具,脑袋几欲掉落般危险地悬在颈骨上,裸露出一片斑驳的连接部件。
&esp;&esp;那早已空无一物的眼眶里只有幽深无光的一片漆黑,认真去看那处眼眶时,总有一种若有似无般的注视感,让人毛骨悚然。
&esp;&esp;这具骸骨,两只脚掌与手掌的细碎骨头已经全然被拆解下来了,在地毯上被摆放地整齐,一截小臂垂落下来,只依靠着中间连接着的弹簧与大臂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微弱联系。
&esp;&esp;是一具被拆解到一半的骸骨。
&esp;&esp;但柳生比吕士早已经无法思考这些细节的含义,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僵直的不可思议,连手掌上托着的两杯牛奶都没有溅出一滴。
&esp;&esp;“——柳生前辈。”
&esp;&esp;我妻结夏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身后响起,似乎还带着微弱的、甜腻的笑意。
&esp;&esp;“你看到了吗?”
&esp;&esp;柳生比吕士,还残留着最后一丁点的智。
&esp;&esp;他僵直着身体转过头来,在看见穿着一身睡衣,手里拎着反射着银光的『凶器』的我妻结夏时,彻底丧失了意志。
&esp;&esp;柳生比吕士,是学生会的会长,成绩优异,性格沉稳,平日里临危不惧的风范总让人感到可靠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