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艾哥,我是莉莉,”李茉莉的声音发着抖,“快来救命!”
&esp;&esp;艾登是头上套着黑色头套,坐着射击教官辛迪的车,秘密赶来的新兵营。新兵营作为军事重地,每届的训练地点都不一定,不但里面的人不得批准走不出去,外界的人想进去也非常难。辛迪教官也是不想看丁一劭受辱,被屈打成招,才把艾登秘密送了进来。
&esp;&esp;一个迅猛的甩尾,车停了下来。艾登被揭开头套,从车里跳了下来。
&esp;&esp;“这停车的方式,真是随意、潇洒,顾头不顾腚,”艾登看着辛迪停车的位置,摇头叹道,“你应该被吊销驾照。”
&esp;&esp;“艾哥!”
&esp;&esp;李茉莉激动地冲了过去,艾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哈,我来了。”
&esp;&esp;“这人行不行啊?”辛迪悄声说,“一路上我耳朵都起茧了,他被套了头都不老实,一直挑三拣四,说我开车技术不行,不守交通规则,这又说我停车方式不对……”
&esp;&esp;“非常牛,”李茉莉看着在食堂里坐着大吃大喝的艾登,对辛迪教官说,“独立检察官,独立,知道吗?每届通过率不到千万分之一!权力非常大,是今年春天考上的!他连克鲁格亲王……都可以查!”
&esp;&esp;辛迪倒吸了一口凉气。
&esp;&esp;艾登来了,作为独立的检察官,他有权调查和审问丁一劭,克鲁格都无法拒绝,可等众人站在禁闭室外面,等待开锁时,出来的却不是能说会走的丁一劭,而是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
&esp;&esp;“死人”。
&esp;&esp;“丁一劭!”李茉莉大喊一声,扑到了他的身上。
&esp;&esp;若说这辈子第一次杀人,丁一劭回想起来,不是后面的丸南战争,不是让他三将封星的古蔺战役,更不是后面大大小小的各种战斗,而是,在这个小小的禁闭室里。
&esp;&esp;他一脸懵逼地从自己的大包里掏出了上千万钞票,就被阿班德阿齐诺阿思新三人围了起来,然后,是克鲁格亲王及时赶到,没等他分辨几句,就把他关进了彻底的黑暗中。
&esp;&esp;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待了很久,听到门响的时候,还天真的以为是给他送饭的,结果,进来的是六个彪形大汉。
&esp;&esp;来人定是小觑了单枪匹马的丁一劭,直到最后丁一劭把他们一一打翻在地时,他们才亮出了刀来,丁一劭在黑暗中紧紧地握住了刀刃,任凭尖刀把他的手心剜掉一大块血肉,也要抢过刀刺向他们。
&esp;&esp;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以小偷的身份,憋屈地死在这黑暗里。
&esp;&esp;第一批人是抬着出去的,丁一劭躲在暗处,等来的是第二批袭击他的人,好在新兵营纪律严明,所有子弹都有标记,都有身份,所以派进来的杀手只能打死他、血刃他,却不能枪击他,
&esp;&esp;好在,上一批人被抬走的时候,丁一劭偷偷地藏了一把刀。
&esp;&esp;犹如困兽一般,他前前后后对付了三批人,最后昏死过去,再也不能动了,也许敌人都以为他死了,也许,他是真的打累了,总之,他出来的时候,就跟死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esp;&esp;“闻夕言!你快救救他!你不是神医吗?!”李茉莉哭着推搡着闻夕言。
&esp;&esp;“行,行,你先别薅我头发,”闻夕言道,“我需要一根气管,我还要一个干净的手术室。”
&esp;&esp;丁一劭睁开了眼睛,已经是三天后,闻夕言正站在床头调整点滴瓶的流速,看到丁一劭醒了,低头对他笑了笑。
&esp;&esp;丁一劭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却发现自己发不了声音,闻夕言把他的氧气罩摘了。
&esp;&esp;“这东西早就能摘了,李茉莉同学坚决不让。”闻夕言笑着说。
&esp;&esp;丁一劭刚想抬起手,却发现手被李茉莉牢牢地握着,他整个人趴在自己的床边,睡得正香,外面是阳光绚烂的清晨。
&esp;&esp;“你感觉怎么样?”闻夕言问道。
&esp;&esp;丁一劭轻轻捻了捻手心里握着的、李茉莉暖暖的手,想说,我感觉很幸福。
&esp;&esp;“哦,你觉得挺美是吧,”闻夕言笑了,“那就赶快康复吧,你已经沉冤昭雪啦,别再让美人流泪了。”
&esp;&esp;“流、泪?”丁一劭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esp;&esp;“是啊,你没听到吗?哦对,你当时闭气了,”闻夕言指了指趴在那里的李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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