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
&esp;&esp;祝卿安:……
&esp;&esp;“所以要不要跟我走?”齐束眯着眼,眼神锋利,“方才那么久,你没说过同我走,也没说要留在中州,眼下看来必须得选一个了,怎么样,好好考虑一下本侯,嗯?至少本侯英明神武,积极进取,不比底下戳的这个没嘴木头桩子强?”
&esp;&esp;一边说着话,他手中匕首还一边往下压,锋利刀刃侵近柔白肌肤,眼看就要落下血线。
&esp;&esp;“住住住手!”
&esp;&esp;白子垣急的白毛汗都要出来了:“我警告你有点分寸!安安皮子嫩身子娇,可经不起你折腾!你敢伤他一根头发丝,我小白龙发誓,你今夜必出不了中州!”
&esp;&esp;齐束看下方:“是么?”
&esp;&esp;萧无咎单手负在身后,衣角被夜风牵动:“你可以试试。”
&esp;&esp;齐束嗤了声,看祝卿安:“来吧宝贝,选一个?”
&esp;&esp;祝卿安没说话,他还在白子垣那句‘皮子嫩身子娇’里没回神,中州军到底是怎么教人说话的!
&esp;&esp;“你做什么美梦呢,当然是选我们主公!”
&esp;&esp;“你算老几!”
&esp;&esp;“宝贝快,选中州侯!”
&esp;&esp;中州百姓不明就里,但这事太明显,肯定得护自己人,跟着就喊宝贝,很快一声声宝贝如潮浪涌,响彻定城。
&esp;&esp;为这肃杀危险的夜晚氛围凭添几分荒诞。
&esp;&esp;祝卿安缓缓闭上眼,一个都不想选。
&esp;&esp;齐束啧了一声:“都不想选啊,那就有点难办了——这样,你看看我和他,谁能问鼎天下?”
&esp;&esp;豁!你还真敢问!
&esp;&esp;街道瞬间寂静,四外一片抽气声。
&esp;&esp;“本侯和萧无咎,谁是这个命?”齐束盯着祝卿安,“只要你答出来,我不杀你。”
&esp;&esp;祝卿安看着脸都不敢露的蕲州侯:“你觉得,命是什么?”
&esp;&esp;他神色平静,似乎所有喧嚣危险在他这里全无波澜,不过红尘一隙,让人的心也忍不住跟着静下来。
&esp;&esp;“被上天安排好的东西?”齐束垂着眼皮,看不出是狂热还是讽刺,“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遭遇到什么事,什么难处,同谁在一起,是否波澜壮阔,青史留名……不都写在生时那八个字里?”
&esp;&esp;“只是普通人不懂这些,得人吹捧的厉害大师也没绝顶天赋,能算到那么全,你既是天赐命师,看透沧海桑田,日月同参,说一说怎么了?”
&esp;&esp;我怎么就是天赐命师了?这才几天,流言就传成这个样子了?
&esp;&esp;祝卿安以为自己足够低调,甚至亲自误导了方向,可有些消息对于特殊圈层来说,没那么好糊弄,波涛暗涌中,他早已声名远扬。
&esp;&esp;他问齐束:“你信命?”
&esp;&esp;“当然,我可不跟某个不识好歹的人一样。”齐束视线十分明显的掠过萧无咎,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esp;&esp;祝卿安:“若你是这个人,如何,不是,又如何?”
&esp;&esp;“是当然好,我便是天命所归,所向披靡,合该天下人来朝,不是……”齐束眯眼,“怎么可能不是?这不是小先生你在,你给我改了,我不就是了?”
&esp;&esp;祝卿安:“你相信命能改。”
&esp;&esp;齐束:“不然为什么找你们命师?”
&esp;&esp;祝卿安:“这岂不是在说,你并不相信那生时注定的八个字?”
&esp;&esp;齐束陡然愣住。
&esp;&esp;真的相信八字命盘算尽一切,写完一生,就会觉得这东西是注定的,改不了,觉得能改,就不是完全相信……所以他心里是信,还是不信?
&esp;&esp;祝卿安:“你若真想争势,就会去做,别人说不说,你都会全力以赴,你内心认为自己不行,非逼着别人说你行,勉力撑着架子,虚高楼阁也终会塌陷——阁下不如问问自己,是否能问鼎天下?”
&esp;&esp;他眼睛干净清澈,灵透,分明一眼能看到底,却让你觉得云雾缭绕,深不可测。
&esp;&esp;凡尘俗心,怎敢窥探天机?
&esp;&esp;齐束一震,握着匕首的掌心渗汗,感觉自己有某种被看穿的狼狈。
&esp;&esp;“你心中没有答案,我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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