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元汐桐却觉得他这番话别有深意,为避免他联想太多,心虚之下她也只好老实解释道:“我带了许多符纸和法器。”
&esp;&esp;提到符纸,元虚舟想起来了,每个进入幻境的猎手都会分得一张传送符,遇险之时点燃符纸即可被传送出幻境,但方才那妖物的爪子都快抓破她的脸了,她竟都没想起来点燃符纸吗?
&esp;&esp;“郡主的传送符呢?”他问。
&esp;&esp;“那个啊,”元汐桐没打算隐瞒,“我给镇国将军府的肖思宜了,公子难道……不是她搬来的救兵吗?”
&esp;&esp;话说出口,对方却良久未说话。
&esp;&esp;因为元虚舟久违地感觉到自己又快要被她激怒了。
&esp;&esp;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敢的,单单薄薄的一副身子,谁都打不过,从小只会躲在他身后仗势欺人。
&esp;&esp;竟然在这种时候,把自己的传送符给了别人。
&esp;&esp;镇国将军府……
&esp;&esp;看来她的确是对邢夙,情根深种,甚至不惜去讨好邢夙身边之人。
&esp;&esp;他这个妹妹,可真是,让他变成了一个笑话。
&esp;&esp;第7章 公子,可以背我过去吗?……
&esp;&esp;不知为何,元汐桐感觉周遭气压变低了。面前男子的视线本就一直未曾从她身上移开,现下他选择沉默不语,更是让她产生了一种被从头到尾笼罩住的不适感。
&esp;&esp;鼻尖萦绕的是属于他的味道,而他的视线变成了钩子,要将她所有的秘密全都挖开。
&esp;&esp;心跳声渐渐大起来,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她攥紧双手,指甲陷进掌心,稳住呼吸。
&esp;&esp;“我不是。”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再次开口。
&esp;&esp;元汐桐眨了眨眼,听见他重复道:“我不是将军府搬来的救兵,幻境之外也并未收到郡主遇险的消息。”
&esp;&esp;他这话,几乎是在直言她所托非人了。
&esp;&esp;“怎么会这样……”她压下心底的疑惑,转而问道,“那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既救了我,我秦王府于情于理都该重金酬谢。”
&esp;&esp;她与肖思宜之间虽有些龃龉,但那姑娘若因此瞒报她遇险一事,这种伎俩也未免太蠢。
&esp;&esp;中间应当是出了什么差错。
&esp;&esp;况且她现在目不能视,又如何能判断他所言非虚?还是不要自乱阵脚,先弄清楚他究竟是何人为好。假若以后真被他察觉出什么,她也能及时……
&esp;&esp;杀他灭口。
&esp;&esp;元汐桐的脸上只闪过一丝极浅淡的失望,便又重新对着他的方向笑起来。
&esp;&esp;笑得温和又得体,嘴角上扬的弧度堪称甜美。
&esp;&esp;只可惜,在她面前站着的,是自小便对她憋着坏水的神情了如指掌的亲哥哥。
&esp;&esp;元虚舟最知道她是什么德性。
&esp;&esp;全副心神都倾注在妹妹身上的神官,周身仍旧透着森然冷意,投向她的目光却一瞬都没有移开。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盯住她,略略思索过后,决心继续瞒下去:“卑职……乃天子亲卫,天子驾临行宫,排除行宫内外一切隐患是职责所在,郡主无需挂齿。”
&esp;&esp;偏偏是最麻烦的身份。
&esp;&esp;元汐桐暗自咬牙。
&esp;&esp;天子亲卫,这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灵力超强是必备条件。这些亲卫明里暗里护卫在天子身边,是离大歧权力中心最近的人,轻易不能得罪。
&esp;&esp;现下这人明显不愿透露姓名,元汐桐也没法子令他开口。
&esp;&esp;她只好退一步,问道:“既如此,那公子可有带解毒的丹药?”
&esp;&esp;元虚舟:“没有,卑职来得匆忙,身上并未备下解毒丹药。”
&esp;&esp;他当然带了,但他不想给她。
&esp;&esp;她既愿意将自己保命的传送符赠与旁人,便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esp;&esp;元汐桐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亦无法通过他略显淡漠的语调来判断他所言是否属实。但他实在不像一个尽职的护卫,需要人推一步走一步,态度是显山露水的轻慢。
&esp;&esp;她以前……得罪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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