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能辩一辩,难怪是最有望夺得“状元”人选。
&esp;&esp;这时下注的人转过头来,见了她两眼放光:“嘿,我瞧虞娘子押谁我便跟着!”
&esp;&esp;“……”
&esp;&esp;虞蘅费老大功夫才从赌鬼堆中逃出来,心有余悸地站在一冰饮摊前买了碗冰酪喝。
&esp;&esp;孰料面前卖冰饮的小贩亦是对她挤眉弄眼笑道:“虞娘子怎么不去下注?”
&esp;&esp;虞蘅手里冰碗差点摔出去。
&esp;&esp;仔细看看,这带青箬笠的小贩怎么那般眼熟?圆圆脸圆圆眼睛,不是元六又是哪个
&esp;&esp;虞蘅笑问他:“你家二郎呢?怎么叫你来这?”
&esp;&esp;元六嘿嘿道:“阿郎与夫人在长廊走走呢。”
&esp;&esp;虞蘅点点头,又与他说了两句,将一碗冰饮喝尽了,觉得不那么热了,才挪脚。
&esp;&esp;又吃了沿路叫卖的青草糊冻子、香酥芝麻小饼、粉糯蒸豆糕、鲜鱼辣粉儿,谢诏陪着谢夫人这才尽兴而归。
&esp;&esp;“阿蘅怎么不去船上?”谢夫人一见了她,便撇开不会说话那个,高高兴兴挽上来。
&esp;&esp;虞蘅与谢诏对视一眼,笑道:“今日有兰娘、阿盼她们操持,评判有温恪公主,我上去也只是添乱,便在下头看着些。”
&esp;&esp;“都忙四五日了,也是该好生玩玩。瞧瞧,多热闹地儿,你们年轻人爱热闹,我自逛去!”
&esp;&esp;谢夫人径直往个诗画摊子凑去,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esp;&esp;虞蘅无奈地笑了:“怎么还将夫人也搬动了。”
&esp;&esp;“她兴冲冲的,双足长在她身上,我也拦不住。”谢诏亦是无奈,“再者,今日这盛景她若不能亲眼所见,少说要絮叨十年不止。”
&esp;&esp;听他这般“吐槽”着亲娘,虞蘅捂着嘴,笑意全从眼睛里跑出来。
&esp;&esp;不远处,金明池西苑将画舫风光一览无余。
&esp;&esp;官家瞧见了此处热闹,宣人来问:“那是在做什么?”
&esp;&esp;老内侍恭敬道:“回官家,似是前阵子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女科举。”
&esp;&esp;官家一听,竟是罕见来了兴趣:“哦?倒是新奇。”
&esp;&esp;垫了两步往前,又回过头相邀,“皇兄不如与朕一道去看看?”
&esp;&esp;“自无不可。”端王笑道。
&esp;&esp;待官家背过身去,端王与那老内侍、他母妃宫中曾经的杂役,对视一眼。
&esp;&esp;经过老内侍时,对方丢下几不可闻的一句,“尽都安排好了,王爷只消劝官家往那船上去……届时便可祸水东引。”
&esp;&esp;端王颔首,负手跟上。
&esp;&esp;第61章 成王败寇朕会处置端王
&esp;&esp;中午的日头很足,晒得水面波光泛泛,有些晃眼,有一队野鸭游过,浮波荡入藕荷深处,风吹送来清圆荷香。
&esp;&esp;画舫上,早在一刻之前敲了钟。
&esp;&esp;今日题是“荷”,温恪左看右看,仍觉得苏静云这一首词最妙,化用前朝李贺“水佩风裳”典故,用词清新,自然不俗,于是点了她为魁首。
&esp;&esp;唐菡娘稍次其后,输得有些冤枉,只因她与温恪为知交好友,温恪为避其嫌,才不选她。
&esp;&esp;虞蘅将这一首抄录了几张,拿去贴在长廊上。
&esp;&esp;下头押中苏静云的,自是欣喜若狂。
&esp;&esp;没得魁首的其他几个贵女,也不恼,都只当这是一场玩闹。
&esp;&esp;是啊,即使再繁琐再盛大,也不过玩闹罢了。难道摘了状元,还真能做官去?
&esp;&esp;是以唐菡娘并不介意,心里期待着一会儿又能吃上什么肴馔。
&esp;&esp;今日主菜是鱼脍,便在兰娘净手磨刀之时,自船下走来一行七八个人,为首的两个,身上穿的普通袍服,却极有威仪,看不出身份。
&esp;&esp;正与菡娘说笑的温恪公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站起来,张嘴犹豫着要喊,被年轻些、穿杏袍那个摆了摆手,便又犹犹豫豫地坐了回去,只屁股上仍跟生了针似的,坐立不安。
&esp;&esp;众人见她如此,便猜测眼前之人怕不是哪位亲王、温恪的皇叔?
&esp;&esp;“状元那一首《念奴娇》是哪个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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