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被官印提醒,逃出何府;
&esp;&esp;明知夫椒城中有邪祟作怪, 还不立即出城,前往邻县、甚至州府求救,而是稀里糊涂去了夫椒县衙;
&esp;&esp;也不想想, 若是夫椒县衙还是可靠的, 又怎么会坐视何氏传播邪祟污染, 发展邪神信徒?
&esp;&esp;一步错, 步步错。
&esp;&esp;身为御史的他,就这么在夫椒县衙睡死过去, 未能尽到一丁点督察地方之责。
&esp;&esp;若不是心系苍生的天狐现世驱魔,整个池州都将在他睡梦中倾覆。
&esp;&esp;他失职啊。
&esp;&esp;距离常御史脱帽请罪,已过去了半炷香的时间,皇帝一言不发,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陈述,忘了地下还跪着他这么个人。
&esp;&esp;常御史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竟会如此难熬。
&esp;&esp;冷汗顺着他的脖颈淌进官服里,濡湿了他的后背,让他浑身发痒,他却动都不敢动。
&esp;&esp;“常卿。”
&esp;&esp;皇帝终于开了口,听语气竟未动怒,常御史欣喜若狂,膝行两步:“臣在!”
&esp;&esp;“水月茶的味道如何?”
&esp;&esp;什么水月茶,常御史迷惑地抬起头,片刻后想起,夫椒县令喝的茶,似乎是专门取的什么无碍泉,泡的什么水月贡茶。
&esp;&esp;倒也不愧是能考取进士的一流人才,虽然喝茶时压根没心思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锻炼多年的脑子却还是被动记下了这些边角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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