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长乐问道:“怎么样,当砚云哥的弟子。”
&esp;&esp;什么怎么样,自然是很好很好了。
&esp;&esp;即便是不带任何私人情感来讲,边亦也是十分的良师,无论是性格还是学识,全都是知顷见过的最好的老师。
&esp;&esp;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esp;&esp;“特别好,”知顷道,“无论是哪方面。”
&esp;&esp;像是觉得太假了,知顷又补充道:“但是只有一点不好。”
&esp;&esp;长乐好奇问道:“什么?”
&esp;&esp;“明明我也是亲传弟子,但是我却不能叫一声‘砚云哥’。”知顷看起来颇为委屈。
&esp;&esp;此言一出,长乐哑然,时为年在身后哈哈大笑。
&esp;&esp;他是当师叔的人了,却依旧没个正形,跳着凑到边亦身后,抬手拍他的肩膀:“师弟师弟,你听见了吗?师侄刚刚居然在抱怨不能叫你‘砚~云~哥~’唉!”
&esp;&esp;“砚云哥”这三个字在他嘴里几乎要拐山路十八弯才出来,长乐听了之后率先红了脸,争辩道:“我才没有那么叫!好恶心!”
&esp;&esp;时为年的攻击具有针对性,他连连挥手:“不是说你,我是在学知顷。”
&esp;&esp;知顷:“……”
&esp;&esp;时为年还在聒噪得叽叽喳喳鹦鹉学舌,就听边亦终于开口了。
&esp;&esp;“找到了。”
&esp;&esp;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地面上有一快物件,凑近了才能看见,那是一块玉佩的碎片。
&esp;&esp;知顷皱了皱眉头,这碎玉上分明沾满了鬼气,而且是很浓郁的鬼气。
&esp;&esp;“这个!”长乐盯着那块玉佩,越看越眼熟,在边亦的帮助下用灵气隔着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确切道:“这是我给庚长厦的玉佩。”
&esp;&esp;此言一出,边亦道:“这鬼气很新鲜,相比他不会离这儿太远。”
&esp;&esp;知顷闻了闻,点头。
&esp;&esp;是还比较新鲜,鬼气离开鬼时间越长,就越发变得腥臭,这处鬼气味道还很淡。
&esp;&esp;时为年道:“那快走吧,早干完早收工。”
&esp;&esp;边亦却稍稍侧了侧头问道:“长乐,你觉得庚长厦怎么样?”
&esp;&esp;提到庚长厦,长乐被知顷逗乐而干爽的眼眶又有点湿了,她道:“他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变成鬼也会是正直善良的鬼的。”
&esp;&esp;时为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三天杀了八十人的正直善良鬼。”
&esp;&esp;长乐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眼泪又要出来了,知顷最见不得眼泪,无论是谁的,抬手拍了时为年后背一掌,连忙道:“去看看不就好了。”
&esp;&esp;众人向东边一路前行,每隔不远就会在地上看见一块玉佩碎片,比起像是不小心遗落的,反而更像是故意留在这里等着外人来。
&esp;&esp;周围鬼气越来越浓,众人的神经都稍稍紧绷起来了,知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长乐,你知道他的头颅在哪儿吗?”
&esp;&esp;那个被砍下后,先挂在西邑城楼,后又拿到老皇帝手上的头颅,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esp;&esp;长乐面色难看:“被扔掉了,但是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这个有什么影响吗?”
&esp;&esp;知顷道:“尸首分离的凶尸,如果身体和头颅距离太远,分走的意识魂魄是不一样的。”
&esp;&esp;“按照他的情况来讲,他的魂体应该分在头颅上那一份比较多,或许我们还需要再去找到他的头颅。”知顷解释道,“他现在的这副身体,也许没有太多本人的意思,所以一会儿他可能不会认识你。”
&esp;&esp;长乐道:“不认识也好……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看我。”
&esp;&esp;知顷了然,她说的是那天庚长厦的头颅被拿回皇宫的时候,她正在被狗皇帝侵犯的事儿。
&esp;&esp;这种事儿无论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儿,知顷由衷的想要把那个狗皇帝千刀万剐。
&esp;&esp;他想着,抬手拍了拍长乐的肩膀:“这事儿又不是你的错,如果他当真是你说的正直善良的人,他就会相信真相。”
&esp;&esp;时为年在边上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插话道:“这种杀人恶鬼不可能是善的,之所以能变成恶鬼,就是因为他一直心中有恨意才对。”
&esp;&esp;知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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