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的女子，他可代为安置。
&esp;&esp;徐京墨只能尴尬地一笑了之。
&esp;&esp;等他应付完尤大人，才有机会与那瘸腿秀才见上一面。戚大人与他一道，他知道这秀才恐怕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一环。
&esp;&esp;秀才的年纪看起来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瘸腿的原因，人异常的消瘦。他看到朝着他走来的两个人，有一个是陌生面孔，但是年岁很小，想来就是那位名满天下的徐状元郎。
&esp;&esp;“在下徐京墨，听说你要见我？”
&esp;&esp;“学生张涯见过两位大人。”
&esp;&esp;张涯与李柏然不仅曾是同窗，更是同乡，他如今这狼狈样也与李柏然脱不了干系。李柏然的过去正如唐家主所说，自幼父母双亡，后来全靠外地来的贵人一路帮扶才能继续读书、应试。
&esp;&esp;“你可知外地的贵人是何人？”
&esp;&esp;“那家的妇人姓王，听说朝中大臣的私生女。她们在此定居后，现在那位尤知府还有府城的严知府都曾去拜会过，两人都自称是学生。”
&esp;&esp;姓王、尤知府和严知府的学生。徐京墨隐约猜到了是谁，但是自称是学生的也未必就是老师，也可能是坐师。
&esp;&esp;张秀才也不知道那对母女为何会在此定居，当时，那个小女孩不过十来岁。
&esp;&esp;李柏然与这个小女孩的因缘际会也是巧合，小女孩独自出门，遇到拍花子，是李柏然久了她。后来，她家的人寻到了李柏然，给李柏然送了不少的银子。
&esp;&esp;李柏然考上举人那年，这户人家就举家搬迁了。李柏然也离开了渔阳，去了府学念书，等他再听到李柏然的消息时，这人已经成了温阁老的学生。
&esp;&esp;“那你的腿又与李柏然有何干系？”
&esp;&esp;张秀才痴痴地笑了起来，“李柏然这人锱铢必报。儿时不懂事，我曾与同村的小伙伴一起欺辱过他，有一次我用石头打到他的腿，让他一瘸一拐地好久。等他功成名就，我被几个外来人拖到巷子里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esp;&esp;“你如何确定是他？”
&esp;&esp;“那几个外地汉子帮他带了句给我：这是你欠我的。”张秀才被打断了退，也就意味着科举一路再无希望，因为朝廷绝不会用身体残疾之人。
&esp;&esp;他跑去报官，连衙门都进去，后来严知府给他送来了一句话“你家可有老小？”
&esp;&esp;自此，他就放弃了一切，无论是读书、报仇还是自己。为了不拖累家人，他就靠着抄书、帮人代写书信赚些银钱。
&esp;&esp;徐京墨和戚大人面面相觑，只是因为儿时的一点琐事就断人一条腿？
&esp;&esp;徐京墨看着毫无生气的张秀才，又问，“那你为何一定要见到我？”
&esp;&esp;张秀才苦笑不已，再抬头已经是满脸的泪水，“徐大人，过去我们年幼不懂事，但是我们的儿孙何罪之有？李柏然不是断了我的科举路，他是断了整个渔阳人的科举路。如今的渔阳仅有一所官学，能去读书的只有权贵之子！”
&esp;&esp;戚大人这些日子也发现这异常，本以为是百姓生活不易，没有银钱供自家儿孙读书，没想到还另有隐情。
&esp;&esp;“你细细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esp;&esp;“我被打断一条腿以后，本是开了私塾，学生虽然只是个秀才，但是教人启蒙并无问题。可是开了私塾以后，官府三人两头上门找麻烦，更是要我额外交税，一个学生十两银子的人头税。”
&esp;&esp;“朝廷并未额外征收这种读书人的人头税。”
&esp;&esp;“九州的税都是地方特有的，有读书人的专有人头税、从钱庄借银子的用银税、有土地的用地税、有房子的用房税……”
&esp;&esp;九州的苛捐杂税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esp;&esp;第84章 国有
&esp;&esp;徐京墨听着这些巧立名目的税种，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扩大。
&esp;&esp;“所以到最后所有的私塾都开不下去了？”
&esp;&esp;张秀才用力地点点头。
&esp;&esp;戚大人则是想到他查到的那些，渔阳过去考上的秀才、举人无一人是寒门。不仅如此，所谓的官学，里面也无一寒门子弟，他曾去百姓家里问有没人愿意官学读书。那些被问的人家，总是一副麻木的表情回答说“家里的孩子愚钝，老老实实种地就好。”
&esp;&esp;“严知府升成府城的知府后，是余成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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