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这地方,杀出来了个崇山书院,一度压的府学抬不起来头。
&esp;&esp;两个人现在最多只是熟人,所以这聊天的内容也都是围绕着彼此的生活,但又不涉及很隐私的问题。好在他们对彼此都不反感,这样的时代,他们比起那些盲婚哑嫁之人已经好了不少。
&esp;&esp;晚上送走了南宫一家人后,徐子凌才把她给儿子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一套她亲手缝制的衣服。
&esp;&esp;“我很喜欢。”徐京墨比之前高了一点也瘦了一点,穿上这衣服却刚好。
&esp;&esp;徐子凌知道他一直想去学骑马,就给他准备了这套箭袖的衣裳。箭袖是从胡服演变而来,大致就是袖根到袖口逐渐收紧,这样的样式很适合习武、骑射。
&esp;&esp;看着越发成熟的儿子,徐子凌既欣慰又伤感,“我儿又长了一岁,母亲没有别的期待,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esp;&esp;徐京墨抱住母亲,“母亲,儿子很好,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esp;&esp;本来以为这次的月休会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没想到收到了一份特殊的请帖。这请帖来自致仕回乡的温大学士。
&esp;&esp;徐子凌看着手中的请帖,不知道该不该让儿子去温府拜访。她还未出阁时,时常陪着母亲参加宴会,温家、徐家的关系一向交好,她与温家嫡女更是手帕交。后来她嫁到了金陵,渐渐与京都的手帕交们都失去了联系,如今徐家已经没了,温家也遭了上位者的摆弄。
&esp;&esp;“母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esp;&esp;“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温大学士会请你,我离开京都太久了,之后的诸多事情也不怎么清楚。你也知道,一般人遇到徐家人只会躲着走。”
&esp;&esp;温大学士因为儿子的婚事几乎与皇室决裂,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和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徐家遭难,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们都不清楚。
&esp;&esp;不怪徐子凌将人心往险恶去想,她只是输不起了。
&esp;&esp;“母亲,这请帖是光明正大地送来的。儿子觉得应邀而去,并不不妥,至于温大学士的目的,去了也就知道了。”
&esp;&esp;“也罢,我给你备好礼物,去时记得带上。”
&esp;&esp;温大学士出自临安温家,以前的温家只是个小世家,但是出了这位官拜正一品的大学士,也就不在是个普通的小世家了。
&esp;&esp;状元及第后,他先是进了翰林院,之后在六部任职,不过三十有三就进入内阁,直到三十有九官居正一品大学士。
&esp;&esp;温大学士先后五次主持科举,座下门生不计其数,另有数位关门弟子,都在朝中任职。桃李满天下这句话,绝非虚言。
&esp;&esp;徐京墨就算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也是听过这温大学士辞官回乡的缘由。当今这把龙椅也不知道还能稳坐到何时。不过坐不稳才好,不然他徐家的血仇要怎么办?
&esp;&esp;他换上一身玄黑色的衣服,带上礼物就去了温府。
&esp;&esp;那门房小哥似是得了主家的吩咐,对他极其客气,看到请帖就直接请他进门了。温府果然是内里乾坤,不过这各处布置的随雅致,却不奢华。
&esp;&esp;进到厅堂中,只见一老者身着一身深青色衣裳,腰间系着一枚白玉所制的双鱼扣。
&esp;&esp;徐京墨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一旁的小厮,而后双手合十作揖,“小子徐京墨见过温大学士。”
&esp;&esp;温大学士走过去扶起他,“这可没什么温大学士,只有一温姓老翁。你母亲唤我一声世叔,你若不嫌弃也可叫我一声太公。”
&esp;&esp;“太公。”
&esp;&esp;温大学士满意地一笑,“我来临安不过数月,本想早些请你们过府一叙,奈何有个不孝子,生了不少事,耽搁了些时日。”
&esp;&esp;温大学士就像自家长辈一样,关心了一下他的学业,这一问一答一点评,徐京墨不知不觉间学了不少东西,他的火候果然还差的远。
&esp;&esp;温大学士对他很满意,是个上进的好孩子,十岁之龄能有这样的学识,比起他当年可是要优秀的多。他本来就犹豫要不要请徐家母子来,但是昨日那事之后,就不再犹豫了,趁着他这张老脸还能有点用处时,还是要护着些故人家的孩子。
&esp;&esp;另外还有一事,“你如今的学识已经可以下场一试,明年可有打算?”
&esp;&esp;徐京墨总觉得这才是今天的正题,他也不隐瞒,直说道“小子现在并无必中的把握,还是打算再等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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