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丁景焕闻言也是一乐。
&esp;&esp;霍翎坐到场边,随手端起一杯放凉的梨汁:“宋叙最近在做什么?”
&esp;&esp;丁景焕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为娘娘的千秋节忙前忙后。”
&esp;&esp;霍翎睨了他一眼,丁景焕这才老老实实答道:“文尚书这一步棋走得进退失据,宋叙已经和他彻底离心。”
&esp;&esp;古往今来,弹劾外戚,都是压制太后的一种有力手段。
&esp;&esp;就如苍州城周家、崔家铸下大错,会牵连陈浩言和崔明,致使陈、崔二人被贬出京一样。
&esp;&esp;霍家惹出乱子,她这个做太后的,就算不会折损实力,也必然有损颜面。
&esp;&esp;霍翎道:“他这一步棋,倒也不能算错,只是出招急了些,没选好时候。”
&esp;&esp;她用苍州城周家、崔家来对付陈浩言和崔明,文盛安就用霍家来对付她。也算是以牙还牙了。
&esp;&esp;丁景焕猜测:“莫非是身体出了问题?他的年纪,不算小了。”
&esp;&esp;霍翎也琢磨过这种可能,不过嘛:“哀家已经派太医去过文府了。”
&esp;&esp;丁景焕心下十分佩服娘娘的反应。看来文盛安的身体还算健朗,至少多撑个几年不是问题。
&esp;&esp;“文尚书这么做,难道就是为了打压霍家?”
&esp;&esp;“应该还有挑拨离间之意。”
&esp;&esp;丁景焕仔细想想,也明白了其中关窍。
&esp;&esp;几年时间,娘娘大势已成,文盛安想要压制娘娘的势头,必然要削弱娘娘的势力。
&esp;&esp;外戚素来是太后势力的延伸,承恩公更是执掌着燕西十万兵马,是太后一党的关键人物。
&esp;&esp;最妙的是,文盛安还刚好抓住了承恩公的把柄。
&esp;&esp;这可以说是挑拨离间,也可以说是刚正不阿,直言不讳。
&esp;&esp;事实如此,文盛安又没有栽赃陷害。
&esp;&esp;“娘娘明察擅断,文尚书怎么敢肯定,他的离间计能奏效?”
&esp;&esp;这会儿,丁景焕也好奇起那道弹劾折子的内容来了。
&esp;&esp;以权谋私、拥兵自重……
&esp;&esp;这短短八个字,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好奇得挠心挠肺啊。
&esp;&esp;霍翎轻笑:“所谓的拥兵自重,没你想的那般严重。”
&esp;&esp;霍翎简单说了说折子内容。
&esp;&esp;“这确实容易犯忌讳,但是……”丁景焕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esp;&esp;坦白来说,只要不是军中将士把燕羽军称作霍家军,百姓私底下的言行,其实不能直接问罪到承恩公头上。
&esp;&esp;霍翎笑了笑,为他续了后面的话音:“但是又觉得这个罪名有点儿戏,对吧。”
&esp;&esp;丁景焕苦笑:“果然瞒不过娘娘。”
&esp;&esp;霍翎道:“你应该知道燕羽军是怎么来的吧。”
&esp;&esp;丁景焕:“有所耳闻。”
&esp;&esp;霍翎:“这支军队,是大燕唯二的骑兵。但这不是它最特殊的地方。它最特殊的地方在于,它是先帝留来保护我和陛下的军队。燕羽军的羽字,更是源自于我的名字。”
&esp;&esp;有着这样的渊源在,燕羽军就只能叫燕羽军,不能是别的乱七八糟的霍家军。
&esp;&esp;所以这个听起来有些儿戏的罪名,用来问罪,自然是有不足的。用来挑拨离间,效果却会出乎意料的好。
&esp;&esp;当然,这样的渊源,自然不会为外人所熟知。
&esp;&esp;至少丁景焕就从来没听说过,也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esp;&esp;但先帝与文盛安君臣相得,私下交谈时,也许曾经给文盛安透露过一二口风。
&esp;&esp;“那娘娘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esp;&esp;“不急。”霍翎道,“驿站那边来信,说承恩公明日就能抵京,你去迎一迎,顺便接手刘集。”
&esp;&esp;丁景焕问:“需要审一审刘集吗?”
&esp;&esp;霍翎道:“未必能审出什么。”
&esp;&esp;丁景焕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刘集此人,确实鸡肋。
&esp;&esp;就算刘集和承恩公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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