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他暂时扣押在牢房里。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吧。”
&esp;&esp;“何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何泰死,朝臣也不可能允许皇兄下令处死何泰。他能做到的,我也做到了,不是吗……”
&esp;&esp;霍翎无意一再激怒端王,却也终究没有忍住:“陛下能做到的,与殿下能做到的,当然不一样。”
&esp;&esp;端王并没有被她这话激怒,反倒像是抓住了她的什么马脚般:“所以你看重的,只是他皇帝的身份,对吧。”
&esp;&esp;霍翎审视着面前的端王。
&esp;&esp;许是近来常听景元帝说起他少年时的事情,现在再看端王,霍翎终于知道端王为什么总表现得有
&esp;&esp;些天真了。
&esp;&esp;当他长到三四岁时,储君之位已定;当他开始启蒙时,景元帝已经登基。
&esp;&esp;如果只把端王看作一个富贵闲散亲王,那他的很多想法就不难理解了。他是有资格天真的。
&esp;&esp;除了无缘皇位外,端王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堪称顺风顺水。
&esp;&esp;即使他罢免了何泰的官职,还将何泰驱赶出燕西,他也没有过丝毫担忧——因为他打从心底里清楚,何泰不敢报复他。
&esp;&esp;也许他从来没有过得不到的东西,没有过得不到的人。
&esp;&esp;这样的顺遂,让他无法理解她的担忧,也让他在她与端王妃之间不断摇摆。
&esp;&esp;而景元帝与端王不同。
&esp;&esp;他不会在意她最看重什么。因为他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
&esp;&esp;正如她问端王,如果她没有这样的美貌,端王还会在永安县外驻足,还会爱慕她吗?
&esp;&esp;这种假设毫无意义。
&esp;&esp;既然有这样的优势,就应该好好利用优势。
&esp;&esp;难道王爷的身份,不也是端王的优势吗。
&esp;&esp;她与方建白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可端王在方建白面前,从来都很自信,不视方建白为威胁。
&esp;&esp;如今的他,在景元帝面前,自然也不是威胁。
&esp;&esp;“我有些累了。”
&esp;&esp;霍翎平静道:“等殿下什么时候可以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而不是一味从我身上找问题的时候,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吧。”
&esp;&esp;“等等。”
&esp;&esp;这回端王没有伸手去拽霍翎,只是叫住了她:“明日一早,我会再次登门拜访。”
&esp;&esp;霍翎想了想,觉得她要是不应,端王应该会一直堵在这里不走:“也好。”
&esp;&esp;说罢,霍翎迈过门槛。
&esp;&esp;无墨狠狠瞪了眼拦住她的亲卫,绕过亲卫追了上去。
&esp;&esp;无锋也赶紧跳过门槛,看了眼低头杵在门外不走的端王和一众亲卫,连忙把大门给关上,丝毫不给端王后悔的机会。
&esp;&esp;
&esp;&esp;霍翎踩着满地月色,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微微放慢步子。
&esp;&esp;等无墨追上来,霍翎才恢复原先的步伐。
&esp;&esp;两人都没有就端王一事进行任何交谈。回到屋里,霍翎找来一个玉匣,将怀里的龙纹玉佩妥善放进去。
&esp;&esp;方才在马车上,无墨只看到了卷轴,没有看到这块玉佩,这会儿瞧见了,顿时轻“咦”一声。
&esp;&esp;“这也是陛下送给小姐的吗?”
&esp;&esp;霍翎微笑:“是啊。”
&esp;&esp;无墨道:“我记得端王之前也给小姐送过一块鹿形玉佩。要不要把那块玉佩找出来,明天还给端王。”
&esp;&esp;霍翎抱着匣子,思考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esp;&esp;听到无墨的话,霍翎随意道:“不用还。”
&esp;&esp;“端王现在肯定也想不起那块玉佩,先留着吧,也许以后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esp;&esp;无墨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点头。
&esp;&esp;放好匣子,厨房那边也送了热水过来。霍翎沐浴一番,再醒来时已是白天。
&esp;&esp;她刚梳洗完毕,就听说端王到了。
&esp;&esp;“这么急?”无墨小声道,“他不会气得一宿没睡吧。”
&esp;&esp;霍翎笑着对无墨说:“这么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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