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来的,我得等这事儿完了再去。”
&esp;&esp;他撇嘴道:“再说了,皇上都答应我了呢,师兄倒是比我还急,就这么见不得我呆在玉京啊?”
&esp;&esp;“能比那么多大梁百姓还重要?”太子斥责道:“总之石二狗的事儿,你不许再管,你救不了他。”
&esp;&esp;霍云霄低着头,嘟囔道:“我知道,他必死无疑,我就是想让他走得舒坦点。”
&esp;&esp;太子愣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眉眼渐渐和软,抬手轻轻拍他的肩,没有出声安慰,但嘴角却勾了抹欣慰的笑。
&esp;&esp;霍云霄出了东宫后,正巧碰到大头过来找。
&esp;&esp;“侯爷,那石二狗一直问您怎么不去?”大头满脸苦恼,“他说您答应过的。”
&esp;&esp;霍云霄听得心里烦躁,一甩手走了。
&esp;&esp;一连半月,入了十月,天儿也越来越冷,霍云霄心里不得劲,都没再去牢里看石二狗,每次都是大头代劳。
&esp;&esp;好在这天,肃州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密信快马加鞭的送到了玉京,不过盏茶的时间,这封密信就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esp;&esp;太子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但他也不知信里的内容,是以早早就在勤政殿外等着,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esp;&esp;他望着坐在上首的父皇,那一张脸犹如变戏法般,从平静到愠怒,又到愤怒,终至暴怒。
&esp;&esp;这庞大的数字,几乎就是在窃取他的江山社稷,皇帝终于撕开了往日的温和仁善,暴怒的砸了好些东西。
&esp;&esp;“好啊,好啊,捐监本是为了补贴肃州多艰,结果成了他们揽财的手段,看来那些灾祸之言,全系捏造……”
&esp;&esp;捐监,便是允许有钱有粮的人通过钱粮来换取监生资格,此资格同样能应试入官,肃州地瘠民贫,用此等办法,一开始确实是为了赈济灾民。
&esp;&esp;太子眸光微闪,连忙上前,“父皇,那些人徇私枉法,贪如饕餮,视我大梁百姓如刍狗,必要狠狠审查到底……”
&esp;&esp;他经由霍云霄提醒,便刻意又去查了张炳之的过往,才发现,当年张炳之居然就是主持捐监一事的主官,在任职期间,一共收得粮食近百万石,父皇还夸他办事认真。
&esp;&esp;可惜胡大人的信里也写的很明白,捐监所得的粮食,不见一粒,粮仓空空荡荡,整个肃州的官员,个个都是分赃的贼。
&esp;&esp;他倒要看看,这次,张炳之要怎么脱罪?
&esp;&esp;此事干系甚大,加上皇帝震怒,根本隐瞒不住,整个朝廷都受到剧烈震荡。
&esp;&esp;皇帝亲自督办此事,由太子协助,又让三皇子陪着三位巡抚一同前往肃州,帮助胡大人查清肃州贪腐一事。
&esp;&esp;太子对此有异议,但被皇帝摁下了。
&esp;&esp;天儿转凉,园子里眼看着又荒凉了下来。
&esp;&esp;正院里,丫头们忙着呢,趁着好不容易晴朗的天,把屋里夏日的东西全都抱出来洗洗刷刷,该收捡的收捡,厚的被褥衣裳,也得提前收拾出来。
&esp;&esp;赵五跟大文也在正院里忙碌着呢,两人现在干劲十足,正院里的花草更是格外爱护,看人踩一脚都心疼半天。
&esp;&esp;“夫人,您看,这柿子树,终于结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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