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姚坚不太爱甜食,没要。
&esp;&esp;温春煌也没要,毕竟点心这东西,家里也不缺,再说他也没那么爱吃。
&esp;&esp;菜姑就跟周尧对半分了,两人都很珍惜地包着,准备带回家跟亲人一起享用。
&esp;&esp;温竹君见状,轻轻笑了。
&esp;&esp;马车走到半路,狂风又起,方才还大着太阳,这会儿天就阴沉了,又是一场瓢泼大雨落下。
&esp;&esp;温竹君看着雨幕成线,溅起的雨丝仿若薄雾弥漫,不由想到霍云霄,也不知道他赶路的时候,会不会淋雨?
&esp;&esp;刚进门,在廊下拍着衣裳呢,就方才下马车的工夫,头发被淋得透湿。
&esp;&esp;恰巧门房来了人,拍门拍得很急。
&esp;&esp;温竹君戴上幕笠,跟着看了过去,隔着雨水跟雾气只能看到是个丫头,连伞都没打,淋得可怜巴巴。
&esp;&esp;“请你们夫人……我是二皇子府郑侧妃身边的……”
&esp;&esp;“盈盈?”温竹君探出头看到来人,喊了一声,“这个时候你来干嘛?你家侧妃不是有身孕了吗?”
&esp;&esp;盈盈哭了起来,雨水里的声音有些沉闷,“夫人,您快去看看侧妃吧,她小产了……”
&esp;&esp;温竹君也顾不得淋雨了,重新上了马车,“走,去二皇子府。”
&esp;&esp;今年怎么回事?二姐姐小产,郑溪也小产,总感觉还有别的事儿,她的心一跳一跳的。
&esp;&esp;二皇子府倒是安安静静的,平静得就像无事发生,温竹君是直接从角门被带进去的。
&esp;&esp;雨势太大,哪怕廊下竹帘子挡去了大部分的雨,但等温竹君到了郑溪的小院,身上也湿透了,脚已经是泡在水里,走一步都能挤出水。
&esp;&esp;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就一些丫头跑来跑去,还有两个嬷嬷守着,再没别人了。
&esp;&esp;“二皇子呢?二皇子妃呢?”温竹君拉着盈盈道:“怎么连个大夫都没有?”
&esp;&esp;这可是王府,要说这么大事儿没人操控,她不信。
&esp;&esp;她咬咬牙,立刻让人给青梨拿伞,“去外头请大夫,产婆也行,立刻,拖也要给我拖来,盈盈,你守在角门那,等着大夫来。”
&esp;&esp;盈盈满脸是泪,“二皇子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我们姑娘一直不能出府,本来也相安无事,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肚子疼……”
&esp;&esp;温竹君心道难怪,郑溪确实好长时间没找她,再加上郑夫人又回了北边,郑溪在玉京当真是孤苦一人了。
&esp;&esp;她急急忙忙进了屋子,屋内乱成一团,郑溪狼狈地躺在许多鲜血的榻上生死不知,像是晕过去了,另一个贴身丫头燕燕也是慌得手足无措。
&esp;&esp;没记错的话,郑溪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这可是能要命的。
&esp;&esp;温竹君心头突突跳,当机立断,拿起笸箩里的绣花针,狠狠在郑溪的人中扎了一针。
&esp;&esp;郑溪果然悠悠醒转,面色苍白如纸,看到温竹君来,眼泪顿时往下掉。
&esp;&esp;“不许哭,”温竹君握住她的手,急急道:“过了眼前这关再哭。”
&esp;&esp;郑溪也不是纸扎的弱女子,一开始确实慌乱,但看到温竹君后,便犹如吃了颗定心丸。
&esp;&esp;她攥着温竹君的手,指尖发白,大概是太疼了,喘得很厉害。
&esp;&esp;“我今儿一早,吃了碗银耳汤,午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些面食……”
&esp;&esp;温竹君看她眼神,知道她心里应该是明白的,当下也不多说,只安慰道:“别说话,留着力气,你肚子里的小东西还没下来,坚强点……”
&esp;&esp;郑溪的眼泪再忍不住,滚滚而下,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
&esp;&esp;温竹君耳边雷声雨声交织,面前是郑溪的尖叫跟鲜血,她慌乱了一会儿,但也很快冷静下来。
&esp;&esp;直到郑溪落了胎,雨势渐小,大夫跟产婆才姗姗来迟。
&esp;&esp;大家浑身都湿透了。
&esp;&esp;温竹君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让产婆去换衣裳,擦干进去帮郑溪处理剩下的事儿。
&esp;&esp;她细细跟大夫说着情况,“……大概是个成型的胎儿,血也流了不少……不知道这样处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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