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不进去,那腰粗的都快赶上水井口了,侯爷怕是要被你挤死哦。”
&esp;&esp;“哎呀,你这个搓衣板儿,你别走啊,你叫什么?报上名字,赶明儿侯爷夫人醒了,也好瞧瞧你们这些勤快人……”
&esp;&esp;“你也别走,好个相貌,怎么?想爬床啊?你伺候侯爷这么些年,都没爬成功吗?真可怜……”
&esp;&esp;丫头也是人,也要脸的,这些话大家心里都知道,但从没人直接说出口。
&esp;&esp;玉桃口无遮拦,一个个戳破,还取外号,羞得这四个丫头捂着脸不敢抬头,一个个都面红耳赤。
&esp;&esp;青梨见状,赶紧上前嫌弃地挥手,“还不回去?要我们夫人亲自出来请吗?”
&esp;&esp;四个丫头扭扭捏捏,不甘不愿地走了,临走还一步三回头,眼睛跟长钩子一样。
&esp;&esp;玉桃要不是顾及姑娘刚嫁进来,真想冲上去一人给一巴掌,又拉过青梨叮嘱。
&esp;&esp;“头几天,咱们辛苦些,你让绿橘她们也打起精神,睡觉也得给我睁一只眼,时时警醒着,等这些天过去,事儿理顺了再说。”
&esp;&esp;青梨经过这么一遭,也知道关窍,连连点头,“玉桃姐姐,我待会儿就跟绿橘她们说。”
&esp;&esp;玉桃松了口气,幸好夫人给了这些房里伺候的丫头,知道轻重,不然她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
&esp;&esp;进了屋后,她就趴在姑娘膝边嘟囔,把方才的事儿说了一遍,心里简直一万个不满。
&esp;&esp;“……这些人,要是搁在咱们侯府,遇到夫人,全都要挨嘴板子,一个两个嘴都给抽肿咯。”
&esp;&esp;温竹君闭着眼都被逗笑了,想起夫人手段严明,赏罚分明,的确是这么个处理结果。
&esp;&esp;但具体事情就要具体分析,夫人的手段,不适合武安侯府,更不适合新嫁进来的温竹君。
&esp;&esp;“你方才做得很好,但也别急,收拾她们简单,先别冒进。”
&esp;&esp;玉桃点点头,“姑娘,你说这府里的下人,一个个怎么都那么讨厌呢?”
&esp;&esp;她还没习惯,姑娘夫人的乱叫一通。
&esp;&esp;温竹君哑着嗓子道:“霍云霄八岁就没了爹,十岁没了娘,这府里就没个正式的主子,他是男子,又长年在军中,一年到头在家也呆不久,没时间也没脑子打理,弄成这样,倒也不奇怪……”
&esp;&esp;主仆话没说完,湢室的水声就停了。
&esp;&esp;霍云霄出来后,正好碰到被玉桃扶着的温竹君,见她脚步虚浮,身软无力,才想起自己又忘记了什么事儿。
&esp;&esp;本想上前帮忙,但被温竹君给避开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esp;&esp;他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满脸不解,随即挠挠头,自顾自回了床榻。
&esp;&esp;温竹君在热水里泡了会儿,整个人昏昏欲睡,今天确实太累了。
&esp;&esp;玉桃心疼的看着姑娘,一边帮她捏肩一边掉眼泪,从小到大,姑娘做事一点不娇气,但也没弄成这样过。
&esp;&esp;“姑娘,等回门了,你一定要跟夫人好好说说,让侯爷提点一下姑爷,这哪能这样……”
&esp;&esp;温竹君握住她的手,认真道:“这种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玉桃,嫁人就是这样,从一处庇护转移到另一处庇护,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等咱们梳理清楚,当家做主,就不用再害怕了。”
&esp;&esp;玉桃嘟着嘴擦泪,想起那个该死的老菜帮子,还有虎视眈眈的妖精们,气得眼泪又涌出来了。
&esp;&esp;她哽咽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esp;&esp;“快了,别急。”温竹君的声音飘忽得像是袅袅水汽,“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我都教过你呀。”
&esp;&esp;玉桃闷闷不乐的“哦”了声,噘着嘴满脸不高兴。
&esp;&esp;她慢慢觉得爹娘说的有些话很不对,姑娘说的才是对的,嫁了人也不能立刻就当家作主,想做什么做什么,甚至还会比没嫁人时更受限制,那些哄她的话,都是美好幻想,都是假的。
&esp;&esp;温竹君洗完,几乎都是玉桃帮她擦的身子,又半搂半抱地送到了床榻,她已经云里雾里,完全要睡着了。
&esp;&esp;玉桃好不容易带着姑娘进了拔步床,一眼就看到霍云霄居然在呼呼大睡,气得拿眼睛死死地瞪了两眼,这都什么事儿?
&esp;&esp;姑娘说的一点没错,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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