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跟陆骋谈判。
&esp;&esp;刚爬上床,她就听见敲门声。
&esp;&esp;这么晚,谁会来敲她的门?
&esp;&esp;她迅速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试图从门缝里往外看。
&esp;&esp;王府的装修严丝合缝,她趴在门上,从上滑到下,都没能找到足够看出去的门缝。
&esp;&esp;还好门外的人十分贴心地给出提醒:“你北边窗户都没合上,就算我是坏人,你也防不住了。”
&esp;&esp;邓姣猛地直起身。
&esp;&esp;陆骋主动找来她院里了?
&esp;&esp;是想要继续白天中断的事情吗?
&esp;&esp;她没时间做心理准备,茫然打开门。
&esp;&esp;他脑袋斜靠在她门框上,神色颓然,透着股她从没见过的疲态。
&esp;&esp;“皇嫂今天没有小酌几十杯?”他垂眸看着她诧异的眼睛。
&esp;&esp;“我很少饮酒。”邓姣回答:“昨日故人重逢,是个例外。殿下找我有事吗?”
&esp;&esp;“我想像昨晚那样入睡。”陆骋毫不知羞地告诉她:“伴随着你那种特别安逸的小呼噜声。”
&esp;&esp;邓姣沉默片刻,“殿下的意思是,您想跟我一起睡一晚?”
&esp;&esp;他低头看着她:“我不需要你帮我换种说法。”
&esp;&esp;“但殿下的说法听起来有点像借口。”邓姣难得有机会揶揄这个毒舌的家伙,忍不住想要复仇,但还是很快抓住重点:“殿下看起来很疲惫,需要安逸地小呼噜声协助才能入睡吗?”
&esp;&esp;“只是一种尝试。”他直起身,勉强打起精神准备撤退:“不方便,就算了。”
&esp;&esp;邓姣端正态度,侧身抬手:“方便的,殿下里面请。”
&esp;&esp;关上门。
&esp;&esp;她看着他颓丧的高大背影慢悠悠走到床榻边,一头栽进她被褥。
&esp;&esp;他懒洋洋翻身,挪正位置,占用了她唯一的枕头。
&esp;&esp;邓姣猜想这世上可能没有第二个人,见过大齐战神这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esp;&esp;她几乎怀疑自己昨天喝醉之后是不是已经跟他发生了关系。
&esp;&esp;他为什么会突然愿意对她展露弱点?
&esp;&esp;她去铜盆里挤了棉巾,双手捂热到体温,轻手轻脚爬上床,跪坐在他身旁,擦拭他的额头、脖颈。
&esp;&esp;他睁开眼,注视她。
&esp;&esp;“散散温,会放松一点。”她爬到枕边,伸手按揉他的太阳穴:“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总归是难以入眠的。”
&esp;&esp;她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轻声说:“你的选择谨慎且明智,陆骋,你来我这里,因为我足够弱小,既不能帮你分忧,也不能坏你的事。所以,告诉我吧,什么事把我们大齐战神折磨到这个地步。”
&esp;&esp;卧房里一片寂静。
&esp;&esp;他闭上眼,像是全身心享受她的按揉。
&esp;&esp;大概是没打算搭理她的好奇心。
&esp;&esp;邓姣也没什么失望表情,依旧安静地给他按揉穴位。
&esp;&esp;“梁侯通敌。”他低沉的嗓音忽然震颤了安静的空气,“军饷不济,得和谈,大齐要在我手里受辱了,边疆百姓会流离失所。”
&esp;&esp;邓姣瞳孔骤缩。
&esp;&esp;她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大事。
&esp;&esp;难怪把这个尾巴翘上天的战神心态都搞崩了。
&esp;&esp;是的,历史上乾武帝登基前几个月,确实发生过边患。
&esp;&esp;她一心琢磨自己殉葬的危机,这事都给忘了。
&esp;&esp;邓姣皱起眉咬着下唇,仔细回忆这段历史。
&esp;&esp;很好,她记得还算清晰。
&esp;&esp;历史书里的燕王陆骋,确实向袭扰边境的侵略者提出和谈了。
&esp;&esp;陆骋第一次对阵时,让边军最精锐的部队列阵迎敌。
&esp;&esp;但双方没有交手,陆骋似乎是为了给敌方一个下马威。
&esp;&esp;敌方回营后立马整合兵力,气势汹汹兵临城下,算是一种反击的羞辱,却没想到这是燕王故意激将。
&esp;&esp;然而就在他们驻扎等待谈判的当晚,陆骋集结全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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