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了。”
&esp;&esp;谁都知道燕王是如今的实际掌权者,邓姣这样“故意”怠慢,等于是给太后交了投名状。
&esp;&esp;如今邓姣还占着皇后的名位,拉拢好过敌对,太后自然也给了她脸面。
&esp;&esp;不远处“观战”的赵嬷嬷在这短短几句交谈中,已经险些昏倒三次了,但最终结果竟然很不错。
&esp;&esp;都没弄明白,邓姣为何在犯下大错后,反而得到太后赏赐。
&esp;&esp;告退之后,邓姣转身朝赵嬷嬷的方向小跑,就像上台表演完的小孩跑回家长身边一样急切。
&esp;&esp;但隔着一段距离,赵嬷嬷忽然对着她的方向行大礼。
&esp;&esp;她刚准备说“不必多礼”,就听见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
&esp;&esp;“去年春天,西北边军被调去岭关抗击鞑子,还记得么?”
&esp;&esp;原来赵嬷嬷是在向她身后的男人行礼。
&esp;&esp;邓姣浑身一紧,停下脚步,但她没转身。
&esp;&esp;为什么燕王跟在她身后走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esp;&esp;他嗓音很温柔,但因为太突然,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esp;&esp;脑子在打架,一部分在想要不要转身请安,一部分在思考他问的问题要如何回答。
&esp;&esp;燕王慢悠悠迈着长腿从她身边走过,然后放慢脚步,像是在等待她回答,“本王是在问你,皇嫂,你记得吗?”
&esp;&esp;邓姣虽然对这场战役毫无了解,但飞快权衡之后,觉得自己不能不记得这种大事,所以她回答:“当然记得,那些可恶的鞑子!”
&esp;&esp;她甚至不知道边军打赢了没有。
&esp;&esp;如果是燕王带兵,那肯定是赢了的,因为燕王一生没有打过败仗。
&esp;&esp;他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是为了炫耀实力吗?
&esp;&esp;她还没开始撩他,他怎么就主动孔雀开屏了?
&esp;&esp;如果是这样,她就原谅他刚才见鬼一样逃下祭坛。
&esp;&esp;燕王停下脚步,回头面向她。
&esp;&esp;邓姣第一次在午后的阳光下直面他的身形。
&esp;&esp;尽管帽檐挡住他脖子以上的面容,这样的宽肩窄腰长腿的比例,还是让她晃了一下神。
&esp;&esp;“你父亲在那次反击战中,立了个小战功,”他继续提醒她:“我皇兄就是用那次战功,提拔你父亲为参将。”
&esp;&esp;邓姣沉默了。
&esp;&esp;燕王为什么会提起她父亲?这不像是搭讪手段。
&esp;&esp;她警惕起来。
&esp;&esp;大脑飞转。
&esp;&esp;想明白后,耳根有些发烫。
&esp;&esp;她刚才说,去年春天,她父亲在河里救了她。
&esp;&esp;如果去年春天她爹一直在边疆——很显然,刚才她的故事是撒谎。
&esp;&esp;怪不得燕王丝毫没被她的演技打动,原来是她编的故事有漏洞。
&esp;&esp;邓姣气坏了。
&esp;&esp;虽然她编故事骗他,但她被拆穿后恼羞成怒,闷不吭声地低头逃跑。
&esp;&esp;燕王没有出声斥责,也没有叫住她。
&esp;&esp;但她余光能看见,他依旧走在旁边不远处,没打算放过她。
&esp;&esp;邓姣闭了闭眼,停下脚步,绝望地找借口:“我方才说那些话,只是想请求殿下原谅,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esp;&esp;他也顿住脚步,侧头看她。
&esp;&esp;邓姣深吸一口气:“殿下要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
&esp;&esp;他沉默片刻,低声回答:“要处置你,不会等到现在。邓姣,我的玉台殿也在那个方向,我要御驾我的阙阙,前面巷子就拐弯,你走你的,好吗?”
&esp;&esp;他居然调侃她“御驾阙、阙”阙不出来的糗事。
&esp;&esp;这次轮到邓姣见鬼一样逃跑了。
&esp;&esp;她再多说一句话,都会印证这个男人对她“笨笨的”评价。
&esp;&esp;前面每一段对话都是呈堂证供,法官和陪审团会宣判她是白痴。
&esp;&esp;回到乾清宫,太后宫里的侍从送了好些甜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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