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日后不可再以身犯险。”
&esp;&esp;萧扶光十分高兴,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
&esp;&esp;“可是您还是在生气。”她又道。
&esp;&esp;景王没有正面回答她,反倒是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esp;&esp;“你娘的死,究竟是否同宇文渡有关?”
&esp;&esp;绿珠听得寒毛都竖了起来,恨不得自己此时是睡过去的。
&esp;&esp;萧扶光停顿了片刻,随后坚定地回答道:“与他无关。”
&esp;&esp;景王叹了口气,那只手腕也随之收回了黑幕之后。
&esp;&esp;“宇文南津还年轻,你若还对他有两分意思,同他玩玩便罢,不可动真情。”帷帘后传出他的声音,声调虽低,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口气,“愿他真如你所言,不是害死你娘亲的凶手,否则他不会只是喂马这样简单。”
&esp;&esp;第75章
&esp;&esp;不动如山(一)
&esp;&esp;“若是他做的,不消父王多说,我定将他剁碎了喂狗。”萧扶光撑起半个身子,望着景王的方向出声,“可事实是另有其人,父王不信,我回京便将那人揪出来。”
&esp;&esp;景王默了一瞬,又说:“你好大的本事。”
&esp;&esp;萧扶光听他话音里带着笑意,便知道这是不生气了,便又躺了下来,爪子却摸进黑帷帘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手背,像是要他消气似的。
&esp;&esp;绿珠听出来了两件事:头一件,便是景王妃死得蹊跷,怕是和宇文小将军脱不了干系;第二件事,光献郡主同小将军有过私情。
&esp;&esp;这两件事哪一件都是能要她命的,绿珠大气儿也不敢喘,生怕这二位听见。
&esp;&esp;而今日郡主要小将军喂马,怕也是为了维护他。景王不是听得进去解释的人,他若疑心宇文渡,宇文渡根本回不了京,半路上就得变成第二个纪伯阳。
&esp;&esp;如此一来,绿珠倒觉得萧扶光倒是个顾念旧情的人,只是如清清所说,“郡主脸大脾气硬”。
&esp;&esp;心气越高的人,情路越是不顺。想是这两位之间有些误会,光献郡主又说一不二,这才闹成今日僵局。
&esp;&esp;那头又没声音了,绿珠的心渐渐放下,困意随之席卷而来。
&esp;&esp;-
&esp;&esp;次日一早。
&esp;&esp;纪家在一夕之间被烧成了灰烬,这件事震惊了醒后的峄城。
&esp;&esp;纪家是峄城首富,谁有这样的本事能耐对付他们?
&esp;&esp;何况纪府还接待了从帝京里头来的摄政王。
&esp;&esp;不对…
&esp;&esp;众人议论纷纷——纪府被烧没了,摄政王他人呢?
&esp;&esp;东街上,街头街尾的商贩街坊都在说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esp;&esp;“昨儿夜黑我起来撒尿,见纪府火光冲天,还以为纪家要玩些花样给摄政王瞧。没想到,竟是将命玩进去了!”
&esp;&esp;“我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隔着道听见马车轰隆隆的声响,琢磨着像是摄政王的那辆御赐金銮车…”
&esp;&esp;“嘿!我也瞧见了!有一辆车从山院下来,奔着上天去了…”
&esp;&esp;众人议论个不停,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越说越离谱。最后决定去县衙那边探探风口。
&esp;&esp;郝赞听得心惊肉跳,也没同东家知会一声,回家找娘去了。
&esp;&esp;郝赞娘已经一天没回神了,哆哆嗦嗦地不敢见人。直到听郝赞说纪家没了,这才哭丧着脸问:“咋又是纪家啊?那丫头别再是被烧死了吧?”
&esp;&esp;郝赞痛悔不及,猛然站起身说:“我也要去县衙听听,纪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说罢便朝外走。
&esp;&esp;郝赞娘凭空也来了劲儿,跟在儿子屁股后面离开了家门。
&esp;&esp;众人到了县衙,却见向来不务实的衙门今日却大敞着朱门,几个衙役配着刀,正在门口的告示墙上刷糯米浆。
&esp;&esp;官衙门前,谁也不敢多说话。
&esp;&esp;不过郝赞可没这么多讲究,上来便是劈头盖脸地一句“纪家没了,摄政王没遭难吧?”
&esp;&esp;衙役们转过头来,脸都吓绿了。
&esp;&esp;“瞎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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