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叫秋千。”
&esp;&esp;“秋千?这名字有意思。你是哪里人?”
&esp;&esp;“我是南口镇来的。”
&esp;&esp;“南口镇,你们那里盛产凉粉,对吧?”
&esp;&esp;“是啊!在外面叫凉粉,在我们那叫仙娘板。”
&esp;&esp;“仙娘板。”
&esp;&esp;“对啊!我们那还有豆干。”
&esp;&esp;“豆干?豆干是什么?”
&esp;&esp;“就是豆腐干,炒着吃可香了。”秋千正说得兴起,电话响了起来,她慌忙接起,“是的。好。我现在带他进去。”秋千挂了电话,说,“马总请你进去,请跟我来。”
&esp;&esp;秋千从服务台后面出来,领着莫柠走进办公室,从右边走廊走到尽头。门口有一位中年女士站得笔直。
&esp;&esp;“莫先生?”
&esp;&esp;“正是。”
&esp;&esp;“我是马总的助理,我叫王莹,幸会。”
&esp;&esp;“幸会。”
&esp;&esp;“里面请吧!”王莹拉开门,等莫柠进去之后,关上门,退出了办公室。
&esp;&esp;这是一间气派的私人办公室,宽敞、明亮,窗户半开着。酒红色的窗帘搭配着同色的木地板,角落里有个绿色保险箱,还有一排文件柜。一副庞大的身躯从一张高大的皮沙发上站起来,他起码有1米78,腆着个大肚子,脸色呈病态的暗红,全身的肉无力地耷拉着;他身穿大尺码的唐装,宝蓝色,上有金丝绣成的吉祥图式。
&esp;&esp;“莫先生,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椅,向莫柠示意。
&esp;&esp;莫柠坐了下来,两张沙发斜对着壁炉,以致两人都无法正面观察对方。
&esp;&esp;“马先生,突然造访,恕我冒昧。”莫柠微微侧过身来,终于能够正面观察马平川了。她惊讶地发现,马平川脸上的肉松弛暗淡——严重下垂——就像在脸上挂了两块隔夜猪肉,马平川身上已经透露出“老朽、江河日下”的征兆。
&esp;&esp;“你认识真棋?她现在怎么样?”马平川有气无力地说。
&esp;&esp;“马先生,很抱歉,其实我并不认识梁小姐。不过我今天过来,确实是为了梁小姐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梁小姐失踪好几天了吧!我其实是受梁小姐的朋友崔茯苓小姐委托,查找梁小姐的下落。所以,你也不知道梁小姐在哪里?”
&esp;&esp;“我这几天一直在等她来找我,可是她都没有来,我以为她只是为了避开我而已。你说她失踪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马平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手捂着胸口,脸涨得通红,感觉很快就会晕过去。但毕竟身经百战,经历过风雨,他还是很快地调节过来了。
&esp;&esp;“马先生,请问你和梁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这么担心她?”
&esp;&esp;“你先告诉我,真棋究竟怎么样了?她怎么会失踪呢?”
&esp;&esp;“其实未必是失踪。只是梁小姐好些天没去上班,崔小姐有点担心她,才委托我帮忙查找她的下落。”
&esp;&esp;“所以你查到我这里来了?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把真棋藏起来吗?”马平川明显松了一口气,气喘的症状也减轻了。
&esp;&esp;莫柠苦笑,说:“听崔小姐说,马先生经常出手相助,所以我想有没有可能是马先生在帮助梁小姐?”
&esp;&esp;“很遗憾,真棋没有来找我帮忙。”
&esp;&esp;“马先生,请问你和梁小姐是什么关系?你似乎很在意她。”
&esp;&esp;“我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了。”马平川拉开了旁边的抽屉,拿出一个精雕细琢、年代久远的木盒子,里面有几张泛黄的照片,影楼的风格,场景和莫柠从《茶花女》里面找到的那张一模一样,只是姿势有些许差异。主角依旧是身材丰腴的年轻女人、不可一世的年轻男人和灵气讨喜的襁褓婴孩。
&esp;&esp;“这——”莫柠拿着照片的手有些发抖,“梁小姐是你的女儿?”
&esp;&esp;“没错。”马平川说,“二十多年前,我才刚刚发迹,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当时我已经结婚了,为了生意还是要出入风月场合。那时候,我在夜总会认识了真棋的妈妈,她当时是‘卖酒妹’,人行没多久,笨拙中带点可爱。自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我猛烈追求她,可她一听说我有家室,就开始和我保持距离。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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