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冷冷睨她:“你贱不贱,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不过就是玩玩,你怎么还跟我假戏真做了?你或许不知道吧,每次我看到你假作矜持的样子……”
他故意顿了下,俯身贴着她耳际:“我都觉得恶心至极。”
“要说装,那些女人还真装不过你,你又不是什么十八岁的小姑凉,有什么好装矜持的?”
阮绵的心被扎得四分五裂。
她的手也徒然垂落下去。
眼神更是麻木得没了一点情绪。
甚至是想笑一笑,嘴角都勾不动。
江岸还在说话:“这段时间我早想清楚了,麻烦以后别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他径直离开。
所有人都在看阮绵,包括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都在看。
她耳边都是旁人的窃窃私语,那一刻她彻底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晚上七点多,陈正则跟涂丁丁赶到这边接她去酒店。
一路上,阮绵半个字都没吐,脸色沉得吓人。
“慢点开,这路滑还下着大雨呢!”涂丁丁用胳膊肘去怼陈正则,视线却在不停的透过车内后视镜,瞥向阮绵。
大概是快到酒店了,她才吐了第一句话:“我可能要在洛溪多住几天,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还有我真的没事。”
“好。”
阮绵澡没洗,脸没擦。
坐在阳台抽了半宿的烟,嗓子里呛得又辣又苦。
沈叙说得对,她要遭报应。
也不知是凌晨几点了,酒店的房门被按得叮叮响。
“阮绵,开门。”
“听到没有,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边,再不开门,我就给你舅舅舅妈打电话了。”
阮绵窝在地毯上,脚边是各种乱七八糟的酒瓶跟烟蒂,狼藉不堪,聒噪的敲门声惊醒了她几许意识,撑着身子起来:“谁他妈……半夜敲门?”
药物过敏
她拧着门把手拉开门。
门挤开条缝隙,迎面一道黑影撞上来,胳膊让人用力扣住,阮绵喝得醉醺醺的重心不稳,扑腾撞在一堵坚实的肉墙上,紧随而来的是鼻尖剧烈的疼。
她疼得脸部扭曲狰狞,伸手去捂。
“你吃什么了?”
手腕同时疼,疼得比她鼻子还猛烈。
陆淮南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仿佛她伸手一抓就能碰到,阮绵眼神涣散,神智也有些不清了,嘴里咿咿呀呀说句话都含糊。
“把嘴张开。”
他抱着人往屋里挤,背靠墙搂她入怀,单手去抠阮绵的嘴跟牙齿。
其实这样的动作是很危险的。
她人喝多基本上没神智了,一旦咬下去不分轻重。
陆淮南冒着可能被阮绵咬伤的风险,从她嘴里抠出一小片白色的药。
已经融得差不多了。
她自己没多大感觉。
陆淮南是看得真切的,头顶上方正对一盏玄关灯,乍亮的灯光笼在两人脸上,阮绵脖子皮肤起了成片成片的红色斑疹,别提多触目惊心。
他奋力把她打横抱起。
阮绵浑身软趴趴的,由于重力不平衡的缘故,险些两人跟着一个跟头栽下去。
怕她头着地,陆淮南抱住她脸往怀里压。
踉踉跄跄把人扶进洗漱间,他伸手往她嘴里抠。
越往里,阮绵喉咙的呕意越深重,不止的发出干呕声。
陆淮南一边扶住人,一边去拧开水龙头,给她捧水漱口:“吐一下会舒服点。”
别说主动吐,她连站稳脚跟的力气都属奢侈。
他也是看出这一点,没继而强迫她吐。
陆淮南左手扣着她胳膊往怀里拽动,她大边身子都压在他胸膛上,她身上是冷的,他却是奇热无比,右手摸进裤袋拿手机,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按滑。
手机里嘟嘟几声,有人接起。
“把车开到楼下,我马上下来。”
商衡在那头直愣愣的沉默了半秒不到,电话挂了。
陆淮南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别的。
阮绵喝酒吃药,导致浑身过敏,新婚时也遭受过一次,差点闹掉半条命。
那次她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回想起这事,他只觉得心惊胆战。
并且此时阮绵的情况看上去,不容乐观,人已经逐渐开始处于昏迷状态。
她没法配合,背不了,只能靠抱。
看到他下楼,怀里还抱着一个,商衡眼力见好,立马把车开到酒店楼下的大厅门口去接人。
陆淮南上车,费了点力,气息带喘:“导航去附近的医院。”
商衡行动力很强,不到四秒钟把车开出去。
一路上,陆淮南催了五次他加速。
吞吞唾沫,商衡为难:“淮南,这边是港城,不是咱们的地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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