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和逃离。
除了接受,她别无他法。
云挽平日流着眼泪,心中却坚韧如劲草,但今日阴郁的情绪却彻底反扑,她只想肆无忌惮的哭泣,却不停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总会再和陆誉接触的。
另一边,定王府马车中。
林舒宴眼中满是感激,握着陆誉的手,长叹道:“我们兄弟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林舒宴感叹道:“多谢你陪我出来。”
陆誉眼神闪过一抹不自在,面容却依旧沉稳,“无妨,我在府中也无事。”
不自在吗?
大抵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挽。
站在护国寺的大殿前,陆誉看着庄严慈悲的佛像,心中获得了片刻安宁。
他睁眼看着在蒲团上长跪的林舒宴,掀起衣角跪在他的身旁。
陆誉仰头看着法相庄严的佛像,缓缓闭上了双眸。
脑海中不停地闪过云挽软糯的女声,她眉心的朱砂痣甚是晃眼。
“世子,你想吃什么?”
“求求你了,让我给你布菜吧,我的心好痛。”
是他生了妄念吗?他究竟该怎么做?
忽然门外响起了老丈的声音,悠远的木鱼声伴着低沉的声音
“诸和合所为,如星翳灯幻,露泡梦电云,应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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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陆誉在晚膳的时候回府了。
姚姑姑恭敬地站在陆誉面前,劝诫道:“既然世子已经回府,那我们明日便可以行敦伦之事。”
云挽的手指猛然抖了一下,乌木银筷夹着的青菜,随即掉进了菜碟中。
陆誉沉默了片刻后,说:“好。”
浴房内,
蒸腾的热气萦绕在云挽的脸颊上,她手指抹去脸上的水珠,浑身紧张的浸泡在满是草药的浴汤中,赤红色的花瓣已然被泡的褪色。
云挽被温热水紧紧包裹,浑身却依旧冰冷。
随着大门被人推开,云挽的心咚地一声重重跳起,又害怕地瞬间坠落。
只见姚姑姑端着乌木托盘走了进来。
兴许是因为今夜的重要性,她穿着愈发古板,身着深褐色绸缎衣裙,头油抹得光滑,发髻规整盘在脑后,灰布鞋的鞋尖露出衣裙半指宽,
姚姑姑一个凌厉的眼神,侍女赶忙接过托盘。
“这是宫中的玉凝香膏,能使女子散发着淡淡香气,肌肤也会变得柔软细嫩。”
姚姑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这香膏另外的功效便是在男女欢好时可以增情催欲。
侍女们往云挽身上涂抹了这古怪的香膏,被这般多人触摸着身躯,她已然羞窘得将双脚紧紧蜷叠在一起。
“不要想着成为了世子的第一个女人,就要恃宠而骄,你永远都是奴婢,伺候好主子,让主子满意才是第一位。”
“世子和未来的世子妃才是你的主子,而非自己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姚姑姑不停在训诫着,云挽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心中满是紧张,仿若是他们的第一次那般。
看着侍女们给她穿上了一层白色轻薄的纱衣,她紧攥着手指,鼓气胆子说道:“这个衣衫未免也太薄了。”
姚姑姑没有说话,侍女们继续穿着。
云挽再也不敢言语,只能任由他们安排着。
直至一张大被子把她全身上下都裹紧,被一群姑婆们抬到陆誉的床榻上时,她才松懈了些。
古朴黄花梨木床上散发着淡淡的兰香,帷帐是淡青色绣翠竹云海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誉却一直没有出现。
云挽也渐渐放松了些,连帷帐上共有七十八片竹叶都数的清清楚楚。
倏然,胸口的胀痛,使得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好像小宝的口粮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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