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打住。”钟煜厌烦似的摆摆手,利落地截断了那未完的试探,“您儿子还在呢我要真回去了,他们那一家三口,还不得天天变着法儿来找茬?我嫌闹心。”
其实钟煜不仅有个便宜哥哥纪淮,早些年应该还会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惜钟老爷子不松口,钟父也顾忌着集团即将交到他手里,没再提这事。
钟煜的世界,早已在成年时便自成一格。
他那时时自立门户创建了国樾,基本和钟氏集团没什么牵扯,顶多人前敬畏他一分是钟老爷子定好的接班人。
其实都行,怎么着都行。
事情交到他手里,总归都能被做好。钟煜大多数时候只是有点懒、嫌麻烦,他懒得去争那些虚名浮利,更不愿意陷入无谓的家族倾轧。
可惜他那位处心积虑的所谓后妈纪芮澜不懂、汲汲营营的便宜哥哥纪淮不懂,甚至他的亲生父亲也不懂。
若是他们能安生过好现在的日子,便不会想着只拿钟煜当眼中刺肉中钉。
他根本就不愿意维系、计较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钟煜,”钟老爷子最后语重心长地叫住孙子,似有所指。“你不接手集团,这辈子凭着你的国樾资本,也能安稳地过,只是钟煜”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没有足够的高度,人微言轻,哪怕你是我钟年的孙子,也照样有被人轻视的那一天”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制定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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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香珺回润城过完生日之后,躺了几天又开始琢磨重新收拾三楼画室。
钟煜回来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忙碌状态,甚至更忙了,有好几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赖香珺都睡着了。
只剩下一楼的cici和他大眼瞪小眼。
今天他回来的还算早,从楼下能看到二楼还亮着灯,钟煜大跨步走了进去。
推开卧室门,里面却空无一人。隐约有翻动衣物的窸窣声从相连的衣帽间传来。
钟煜循声走去,进来的时候,赖香珺正像个笼中之鸟一样被困在华丽的衣帽间。
眼前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眸色瞬间转深。
像极了她褪下睡美人的面具恢复蛮横无状的睡相一样,钟煜也是此刻才感受到赖香珺搞破坏的能力。
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一场混战,高定礼服、限量成衣、柔软羊绒各种价值不菲的衣物被毫无章法地堆叠、散落,形成一座座色彩斑斓的小山丘。
而赖香珺被围困在中间。
没穿衣服。
暖黄的灯光勾勒着她莹润肌肤和身体曲线,像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背对着门,微微弯着腰,似乎在一堆衣物里费力地翻找着什么,身上那点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
钟煜视线随着她的蕾丝边角晃动。
“在干什么?”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眼底此刻意味不明,朝那片混乱中心走去。
赖香珺被他冷不丁的声音吓到,嘴巴微张,杏眼睁得圆圆回头,看到他不安好意的眼神,随手拿了件衣服挡住自己。
“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品牌年会,我挑衣服穿。”
可挑来挑去总归是不满意,衣帽间里有好多以前喜欢但是现在不喜欢的衣服,有的甚至一次也没穿过,连吊牌都没拆。
赖香珺索性脱下了碍事的睡衣,一件件上身试衣服。
没想到钟煜今晚回来的这么早。
钟煜没说话,沉沉目光锁住她,小心地避开地上散落的衣物,顺手把最近遗落在地上的一条丝绒长裙捡起,动作自然地搭在旁边的衣架上。
空间因为他的靠近而瞬间变得逼仄,空气中都弥漫着赖香珺的味道。
“怎么,”钟煜低笑一声,带着点戏谑,“还和我见外呢?”
长臂一伸,就轻而易举地揽住了她纤细光滑的腰肢。温热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上她微凉的肌肤,肌肤相触的感觉感让赖香珺敏感地轻轻哆嗦了一下,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接下来的时间,在这间堆满奢侈衣品的房间里,赖香珺的今晚的任务被彻底搁置。
钟煜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挑选衣物的方式,远比她更直接、更深入,也更耗费时间。
精疲力竭躺在床上时,钟煜突然说起等忙完这一阵子,休假带她去度假怎么样。
赖香珺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嗯嗯啊啊地回应。
钟煜好像也提到了钟老爷子和什么文件,具体内容她依旧抛之九霄云外,刚刚在衣帽间里那个姿势太深了,她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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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品牌年会来了好多明星,赖香珺本来不太想参加的,对她来说,社交就像剧烈运动一样,结束后需要大量的独处时间来回血。
更何况,自从新州回来,各种接风洗尘、生日庆贺的聚会就没消停过,她感觉自己那点可怜的社交电量早就亮起了红灯。
李妈和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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