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你的学校。让你去那个学校,一是它和娱兴有些来往,对你当时那条路有好处;二是离我近,我承认我有私心,但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说得多轻巧简单。
宋西岭推开他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我不信。傅珩之,我不信天下有这样的巧合。你当时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开心很有成就感吧?但现在,我不会让你再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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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岭收走了傅珩之的手机,连着两天没去找他。
他承认自己有赌气的成分。
傅珩之现在的确对他很好,百依百顺,什么都答应他、向着他,一句重话都不说。宋西岭要是在当年合约存续期间和他这么闹,傅珩之绝对会削他一层皮下来。
他现在越温柔、越逆来顺受,宋西岭就越是觉得他在心虚。他知道,傅珩之在补偿他,为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事情。至于他现在是怎么想时偌的,宋西岭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他对着傅珩之控诉他从前的行为时,傅珩之一句辩解都没有,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举动,最过分的,也就是环抱着他,一遍遍抚摸着他的后背。
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傅珩之,这显得他在无理取闹。
他宁愿两个人大吵一架,或者打一架,可能会两败俱伤,但这远比现在来得痛快。
他走入棱角大厦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傅珩之的事情,以至于压根没看到旁边多了个人。
“老板?老板!”
宋西岭迷茫地转过头,看到任河扭曲的脸。
“叫你二十声,你都不理我!”任河难以置信地说,“这么大的谱?”
“不好意思,真的没听到。”
“勉强相信你……哇,你的黑眼圈好严重,”任河怪叫了一声,凑近他,“哎,瞧你这皮肤糙的,最近没少熬夜吧?一点也不精致!”
“……任河,分给我们的区域在三楼那个位置,现在要去一楼开会,主办方要通知一些事情,你记得好好听,到时候需要你来现场。”
“知道知道。”
整整一上午,主办方介绍了展会的主题和参加的摄影师,其中不乏知名度和能力都非常高的大工作室,宋西岭坐在场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位位代表上台发言,很是羡慕。
任河这时候凑过来说:“老板,就台上这个小辫子,是华人圈挺会拍照的人,叫段项。”
“嗯。”
“封燃拍照就是他教的。你要是想联系他,我帮你牵线。”
“你怎么知道我想联系他?”宋西岭狐疑,他应该不至于把内心所想都写在脸上。
抬上的男人很年轻,在这样有几分严肃的场合,他身上穿着随性的棒球衫,微长的头发略有些卷曲,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子,气质潇洒随性。
任河说:“瞧你那崇拜的小眼神儿,怎么瞒得过哥哥我?”
“……行,那谢谢你了。”宋西岭同意了,接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后来和封燃联系过么,他……怎么样?”
“好得很。他最近睡到了新欢,根本没空理我。你可千万别为他费心,他那个人,没心没肺的,早把这里的事情忘了。”
“……”
“你别不信,你看他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没有?他也没给我打过,都是我去找他。话说,他还问起过你,”任河想了想,“我说你还和傅狗在一块儿。”
“我没和他在一块。”
“听说他在你的订婚宴大闹一通,你还跟他跑了。”
“……这不能说明什么。”
“其实如果让我建议,我更建议你选封燃,”任河乐呵呵地说,“俩都不是啥好人,但封燃起码没那么阴。不过看你的选择,说明傅狗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说说呗,是不是他活儿好?”
“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么……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封燃和我……?”
“你还是认识他时间不长,他坏就坏在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心上,自己永远最重要,你看他好像挺喜欢你,实际上转头就能喜欢别人。他最高纪录是脚踏三只船,持续时间是半天,当晚败露,被人揍惨了。”任河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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