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遗憾。
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吧。俞轻风和她躺回榻上,轻声道,酒没收了。以后要吃药,不许天天喝了。
萧鸢不满地睁开眼,酒虽然不能灌醉她,但好像让她坦诚了不少,喝了一些酒,她说话好像懒得过脑子。
喝完我的琼花酒,转头就不认帐了。她抱着被子背过身。
你后悔了?俞轻风从她背后把头探过去。
那倒没有。
俞轻风被逗乐了,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对答。直到萧鸢睡着了,才又把桌上的粥放到食盒里替她温着。
漂泊许久,孤独的灵魂终于有了家。
稀客啊。程阁主正在一盏鬼火灯的灯座上雕刻图案,你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怎么还来主动找我?
阁主,您交给我的事,我完不成。唐楣深深行了一礼,恳请您收回成命,为我换一个任务,唐楣感激不尽。
程阁主饶有兴趣地转过身,手里雕刻的动作却没有停下:那位苏小公子就比你在北方遇到的那些人还要难对付么?况且我先前一直叫你看住他,你对他应当知根知底。
我唐楣短暂的停顿,然后再次道,求您为我换一个任务,我做什么都可以。
之前严家那件事,你做的就不太妥当。你觉得严澋煜是你可以暗杀的吗?程阁主端起灯盏放在另一盏鬼火灯下端详,如果那次你不是有人先发现你,你觉得严澋煜会对你心慈手软?
可笑。
唐楣不吭声。
你觉得我的傀儡厉害么?血眸厉害么?程阁主的手背朝向唐楣,那只血红色的眼睛正对着她,唐楣不堪忍受那股寒意,忍不住垂眸。
自然厉害。
程阁主吹去灯座上的浮尘,下面露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字,她抬手轻轻抚摸了几下,才缓缓开口:我倒不这么觉得。
都是一些没有感情的东西。有时候,刻骨的恨意比什么厉害的法术都有用。可是有感情的东西也不好控制,尤其是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
唐楣明白程阁主看出了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苏淮清非杀不可吗?难道除了他阁主您就没有别的想杀的人了么?
哼对方哼笑一声,唐姑娘,你知道我之所以让你到我的沉灵阁,答应保住你弟弟,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在北方做过杀手
你还知道啊。
北方的差事应该不比杀一个苏淮清容易吧。难不成北方那些你杀过的人加起来还比不过一个苏淮清?都是血里趟过来的,可别感情用事啊,嗯?
阁主,难道您和沉灵阁,就不是感情用事了么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有些情感在一个人的心里占了多重的份量。您可以宽恕自己的情感,却容不下旁人的。您不觉得这样不对吗?
程阁主走过来,低头看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小丫头,娄诗泠告诉你不少东西啊
她是不是还告诉你现存的傀儡之毒只能通过涂抹侵入人的身体,并不是从前那种可以被随意催化的毒了?她是好心,可她不知道,傀儡之毒现在仍是存在的,只是不在她手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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