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凝脂沈怀殷闭上眼睛,下一息,李珵又在嘀咕:你是害怕吗?
害怕也无妨,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是皇帝,宰相肚子都能撑船,朕也可以。
她的话,如同一阵风,裹挟而来,试图要将沈怀殷拉入欲望之地。
沈怀殷莫名烦躁,后悔今日与她同寝,冷声道:再说一句,你下去睡。
这是龙床。李珵诧异,从古至今还没有让皇帝睡地上的人。她不满,开口要说话,嘴里被塞了块帕子。
李珵:
殿内陡然安静下来,沈怀殷背过身子,身后无音,她可以安寝了。
睡至半夜,沈怀殷醒了,转身过去看,李珵睡着了,口中的帕子没了,大概是自己吐出去。
她伸手将陛李珵的双手解开,轻轻地揉着手腕上的红痕,李珵没醒。
天亮时分,沈怀殷起身,将寝衣拿来,慢慢地给她换上去。
李珵醒了,呻吟一声,沈怀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哄着她又睡下。
东方大亮,夏日里天色亮得早。走出寝殿,观主坐在廊下,似是一夜没有睡,她疾步走过去,道:如何?
没死。观主语气低沉,我让人去给陛下熬药了。
虽说试验两回,但她还是不放心,毕竟此事没有十成的把握。
观主忧心忡忡,以至于一夜未眠,她看向皇后,道:若不喝药,我可保她性命无忧。
若是喝了药,出了事,又该如何是好?
观主的想法很简单,让李珵活着。多年前让李珵过继,是如此,如今,还是如此。她
皇后骤然沉默,观主讪笑,我不过说说罢了,殿下莫要往心里去。
观主,并非是我狠心。而是她哪怕死了也好过眼下的境地。
皇后的话,惊得观主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句话是何意?活着不如死了?
观主悄然抬首,迎上皇后薄凉如水的眼眸,实难想象这句话是皇后说出来的。她以为皇后是爱李珵的。
虽说帝后之间谈情爱过于可笑,但李珵的一腔情意摆在那里,明明白白,这些时日以来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才是。
可皇后呢?
皇后为江山社稷着想,是对的。
皇后负手而立,晨光落在她肩头的凤凰上,观主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她是皇后,再是李珵的妻子。她的选择,自然以江山为主。
皇后却说:观主尽管恨我便是。她不在意,就算是李珵恨她也可。时至今日,她不是初入宫廷,无权去势的小皇后了。
她不需要在意旁人的眼光,她只需要得到最好的解决。李珵必然会度过难关的。
什么时候喝药?
待用过早膳。
一问一答,语态皆是冰冷。皇后闻言后,转身回去了。等李珵用过早膳后,她再走。
回殿后,皇后将人从榻上拉坐起来,该起来了。
她说什么,李珵做什么,吃了早膳,也将药喝下来。李珵服药时不用人担心,一口气就喝了,苦得皱眉,喝过药后,皇后也没走。
李珵有些意外,她想去睡回笼觉,碍于皇后在,便不好开口。只能苦苦等,等了须臾,皇后未走,反是自己胃里翻江倒海。
她苦苦咽了咽口水,想要将不适压回去,可不知怎地,胃里翻涌,她终于抵抗不住,扑倒在一侧吐出来。
李珵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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