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蓬微微一笑:“是的,但这个道理,我们说了不算数,世家高门说了也没用,因为他们早就不被百姓所信任,只有真正得民心,得到百姓拥护的人,说这话才管用。我现在就是要让慧远先成为一个救苦救难,可以有佛力护体,拯救苍生的圣僧,然后圣僧肯定想要进一步地弘扬佛法,招收弟子,多开寺庙,这些都是跟刘裕的北伐大业对着干的,只要慧远不与刘裕合作,不为他的征战,屠戮的事业祈福,号召民众追随,那早晚会和刘裕彻底翻脸的。”
“而刘裕对于德高望重,名满天下之人,不象自古的君王,为了图一个受士之名而要多加迁就,以前他对殷仲文这样的天下名士,也是痛下杀手,而慧远是佛教徒,本身就是外来的宗教,又是被北方胡人大肆地宣扬,刘裕的内心深处,是不喜欢的,他又不需要象别的君王那样,要靠佛法来劝人放弃抵抗,逆来顺受,刘裕认为天下万民都应该被他感化,象他一样,主动地为北伐大业出力,以回报他为他们打倒了内外的压迫他们,奴役他们的人,给他们田地产业,教他们读书认字的恩情。哼,要是有和尚带领民众来反对他,不合作,只怕刘裕,就算对着佛祖,也会举起他的斩龙刀的。”
黑袍哈哈一笑:“如此太好了,甚至我们可以把慧远跟卢嘏也有交往,也庇护过卢嘏,乃至他们当年同为北方世家子弟,慧远出家前身为贾家公子的事情,也可以透露出去,这样的慧远,就是一个披着袈裟,却想要恢复世家天下,各种贵族特权的奸细,间谍,哼,就给刘裕一个杀他的理由。”
斗蓬点了点头:“其实,经历了天师道之乱后,刘裕也好,后续的统治者也罢,都会对于以宗教为形式进行民众间的串联,组织的这种方式,越来越警惕了,慧远是一个想要拯救苍生的人,但他的做法就是建更多的佛寺,让佛祖享有更多的香火,有更多的信徒,刘裕如果认为这是慧远故意与他争夺人力物力,破坏他的北伐事业,那慧远的命,可真的就不保了,一旦杀了一个圣僧,活佛,刘裕就会成为很多百姓心中的魔鬼,而不再是英雄。到了这个时候,基层百姓的民心动摇,就是我们机会到来的时候了。陶公,这时候就是你出场的时候了。”
黑袍的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在此之前就无所作为,不能出场吗?这回我已经计划好了,要利用出来当官,与世家有条件交往的机会,架空刘穆之和王妙音在世家中的领导权。让世家高门,站在刘裕的对面!”
拆分军团为战团
斗蓬平静地说道:“恕我直言,你现在出来当官,用这种明面上的权力,跟世家高门,或者说跟你以为的那些不想跟刘裕合作的世家高门进行交易,想要让他们现在就整体站在刘裕的对立面,与刘裕为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个不留神,就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黑袍沉声道:“我有充分的,周密的计划,会保护好我自己的。这点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已经成了斗蓬,不能公开跟这些世家高门打交道,而刘婷云这个以前你可以操纵的棋子也已经没了,我再不出来,我们天道盟怎么去跟世家高门联系呢?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只靠一个慧远,就可以跟刘裕对抗了?”
斗蓬摇了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说,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我们可以直接出面拉拢各大世家,正面跟刘裕对抗的时候。因为消灭了天师道的刘裕,其威望和势力之强,前所未有,而他通过消灭天师道之战,又搬掉了以前分封各地的何无忌,刘毅等人的官职,取得了他们的地盘,不管以后是派世家子弟治理,还是让京八集团的丘八们代管,都是会把这些地方收入自己的直辖,包括南燕的青州之地,也是彻底收归了朝廷,让刘裕从以前只能掌控江北,建康这一小块地盘,变成了拥有了几乎整个大晋。”
黑袍的眉头一皱:“确实如此,而且以前象荆州这些地方,虽然是刘道规这个亲弟弟来管理,但是荆州的税收,产出,大多数是不上交朝廷的,要用于防备广州的天师道军队,现在天师道一败,这些军费也没有维持下去的名义了,刘裕完全可以把这些军费收归已有,再根据各地所需要的兵力,进行重新分配,派自己的亲信之人到各地去掌军,而这些军队的人数,装备,粮草,则可以控制在他的手中了。”
斗蓬叹了口气:“是的,以前是需要北伐,防胡虏或者是防备天师道的名义,让各地自组军团,而这些军团的军费和维持费用,则是直接由当地的税赋来承担,甚至还需要中央的财政补贴。现在没这回事了,天师道一灭,整个内地的州郡,都不必再维持庞大的军团了,刘裕完全可以休兵几年,只保留军队的骨干和核心精锐,让大多数人先裁撤回家,一方面减少开支,另一方面,也是可以削这些新崛起的少帅大将们的兵权,防止他们以后跟刘毅,何无忌这些人一样,尾大不掉。这次他已经在用王镇恶在雷池之战中接替了刘敬宣的前军主将指挥之职,其实,就是为了走这条路作铺垫了。”
黑袍咬了咬牙:“你的意思,是以前刘毅,何无忌,刘道规,诸葛长民,刘敬宣这些老将们,各领一个军团,分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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