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滴眼泪非但没有软化他的意志,反而印证了他为她制造出来的痛苦是如此具体。
他不再徘徊。那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探入了她松散的和服前襟,没有粗暴地撕扯,而是用一种带着精准破坏性的缓慢,扯开了内里用于固定的细带。
白色的柔棉如同失去支撑的花瓣,沿着少女圆润白皙的肩膀滑落。
阿希莉帕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窒息的抽气。上身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男人灼热视线下的冰凉感让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心脏,又瞬间冻结。她下意识地想抬手环抱自己遮挡,但手臂刚刚抬起,手腕就被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精准地钳住,强硬却不至于捏痛地拉开,按在了她的身侧。
“不…要……”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气音从她颤抖的唇缝中逸出,带着绝望的乞求,像幼兽垂死的呜咽。
尾形终于低头凑近了她的耳廓,温热的、带着烟草气息的呼吸喷在阿希莉帕敏感的耳后和颈侧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更剧烈的战栗。他的话语像冰锥刺破寂静:
“契约……”两个字低沉的吐纳,仿佛最坚固的镣铐,瞬间锁死了阿希莉帕所有的挣扎。提醒着她这是一场早已达成协议的交易,提醒着她这身体是兑现的筹码。
阿希莉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残余的泪痕濡湿了鬓角。她不再试图反抗钳制的手,身体软了下来,不再是因为顺从,而是因为那彻底的、冰封的绝望。她把自己变成了祭坛上的一块冰冷的石,等待着被献祭的刀锋刺穿。
尾形看着眼前这副彻底放弃抵抗、散发着绝望与纯洁诱惑的青涩胴体。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一种嗜血的、征服的亢奋。他钳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不容置疑地压着她的身体向后,压向了那一片铺着整齐寝具、等待着吞噬这份纯洁的榻榻米角落。
和室的纸门缝隙里,最后一丝天光彻底隐没。室内只剩下炭火跳跃的红光和一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如深渊野兽般幽深的眼睛。铺天盖地的阴影覆盖下来,将少女雪白纤细的身影吞噬殆尽。
只有偶尔传出的、极其压抑的、仿佛小动物悲鸣般的呜咽,混合着男人低沉克制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萦绕。那件被抛开的白色和服,像一朵在暴风雪来临前就被无情摧折的稚嫩花朵,在角落冰冷的榻榻米上,被阴影浸透。
(数月后)
当阿希莉帕面无血色地将那个无法再被忽视的冰冷事实告知尾形时,男人那张向来阴沉冰封的脸上,裂开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缝隙。不是喜悦,不是温情,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光在他幽深的瞳孔中一闪而过,如同野兽在陷阱闭合前最后确认猎物的挣扎痕迹。
他抬起手,不是去碰触少女苍白憔悴的脸庞,而是隔着那略显宽松的衣裙布料,缓慢地、充满占有意味地抚上了她依旧平坦、内里却已悄然萌发出新生命的小腹。那只带着枪茧的大手仿佛在抚摸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契约印章。
“很好……”一声低沉到几乎被呼吸淹没的音节,带着一丝奇异的颤抖从中溢出,随即被他抿紧的薄唇压下。契约的锁链无声地收紧了一圈,勒得更深,嵌入了血脉。他的指腹微微用力,感受着掌下躯体内孕育的铁一般的证据,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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