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是真的病了。
她感觉心口处酸软酸软的,有什么腐蚀性的东西在流淌,像是开了一道闸:“你还想做什么?”话一出口,她默哀般的合上眼睛,抿唇喉咙里咕咚一下恨不得把说出口的话咽回去。
“不是,我……”秦谙习愣住,很快便收紧手臂,深怕她反悔一般:“还想再亲一下……”
冗长的沉默中,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他则是被放在炉火上煎烤。
她就在他怀里,近在咫尺,他却不敢再更进一步。
在重逢时他失控与她产生肌肤之亲,是因为慕淳要和他分道扬镳的决心太过剁定,以至于他放弃所有可能孤注一掷,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后悔了,他不愿意仅仅和她拥有短暂的一瞬间,所以他在床边盯了熟睡的她一晚后逃跑了,好在慕淳没有彻底丢弃他,她甚至不追究他,在医院那次他再次诱导她,对她做出越线的事,他才发现,她是在刻意回避因为他所经历的那些糟糕的事,她在欺骗自己,她似乎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会转瞬间将不好的事情遗忘的病人。
她不愿犯错那样的错误,是他强行将她拽如泥藻。她用水泥封住土壤下的坏种,他却执意要大刀阔斧地凿碎,当欲望的种子生根发芽,破土而出,暴露早阳光下,随之伴生的是紧紧扼住她的罪恶感,她无法逃脱便蒙蔽昨日。这个认知让他几度颓然,痛苦到肝胆欲裂,那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执意摘取她,最终会让她变得破碎的话,他宁愿当那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他开口说:“不行就……”
“你是酒醒了吗?”她忽然问道。
呼吸在耳边异常鲜明,心跳在耳道中回荡。
秦谙习将唇贴在了她的下颚上,看着她红的要滴血的耳垂,热腾腾的呼吸下像是架了把柴火在燃烧:“……没有。”
她说:“……喝醉的话,可以稍微发一下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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