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各自撇头,葛太爷瞅见对方的银票似乎比自己拿出来的要厚点,很不爽,又掏了一叠加上。
苟太爷能干?心想这是我家,有种你背着银票山过来啊,当场也摸出了一叠银票再叠上,表情特别的暴发户!
苟大嫂阻止两人,毕竟女人回娘家名声不好听的,既然人都来了,对照这几十年的态度来看,已经是质的飞跃。
苟大哥冷哼,道得亲自拿着轿子来抬人才行,还说了要吃午饭不留人。
葛太爷心想我还差你那一顿午饭,当场黑着脸大步流星出门,临走的时候还被苟家圈养的狗叫吓了一跳。
出完威风之后,苟大哥有些心虚,毕竟怂妹夫这件事妹妹并不知道。
当年葛太爷和夫人恩爱是出了名的,那位葛夫人死后,葛太爷把人的排位请进了房,这些年出门做生意一定也是把排位带着的,也从未再娶过,他只叹妹妹没遇到对的人,而对葛天宋,也只是不满,并未真的有恨意,否则早就去葛家把妹妹接回来,不会蹉跎了那么多年。
他回房间换了妆容,花蝴蝶一样的飞进了偏院,没找见人,又花蝴蝶般的飘到侍奉鬼大人的房间。
说也奇怪,妹妹此次回来竟然不怕了,还经常一人呆在鬼大人的房间里。
看着苟大哥有些不安的目光,苟兰花只觉好笑,点头道做得好,几十年换来偶尔的刁难,很划算啊。
她在这房间好几天,从来没见过什么鬼大人,而最让她在意的是为何贵大人长得和现代的自己一模一样,对方说的“别嫁又是什么意思?”
可不可能存在一种情况,那个鬼大人就是自己,她不止穿越了一次,而是多次穿越,当年这具身体要嫁人的时候,她便穿越到此,本想让人放弃去葛家,阻止这等待的一生,却没成功。
如果这想法合理的话,在现代的她为何没有记忆?还有她和这具身体有什么联系,为何要帮忙到这个地步?
那边,葛宝听说太爷亲自去了苟家,看人的眼神都带上了欢快。
葛太爷有点委屈,明明就是那个小妾自己卷着包袱回的娘家,结果现在弄得他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话虽如此,葛太爷还是叫上了轿子,临行前在门口犹豫了下。
葛宝有些紧张,道不会是后悔了吧。
葛太爷想了想,“去把旺财带上。”
葛太爷亲自去苟家接人的消息悄悄而迅速的出现在左邻右舍间的谈话里,大家都说这小妾真是苦尽甘来熬到头了哦,要发糖冲冲喜哦。
苟家门口,葛太爷让人先放旺财,与此同时苟家大门内也冲出一只大黑狗,两只狗见面分外红眼。
葛太爷得意,心想幸亏早有准备,以为还能吓他第二次,真是幼稚!
躲在门口的苟大哥锤门,失策!
既然人来接,苟兰花也不打算在家里多呆,和大哥大嫂说过话后便坐上轿子回家了。
家里下人都堆在门口,见她回来了眼睛都放光,但一看见葛太爷又赶紧压下视线,假装忙手里的活。
葛太爷干咳一声,撇下人往大厅走,拐弯的时候偷偷往回看了一眼,见下人都围在那个小妾身边,嬉笑打闹,一时间五味杂陈。
晚上吃饭的时候,葛宝亲自把苟兰花叫到饭厅,葛太爷沉默吃饭,没说什么。
葛宝还想着让老太太搬到主院来住,葛老太爷把碗一撂,黑着脸走了。
夜半十分,葛太爷很饿,又有些后悔晚上应该吃饱了再撂碗,深夜将下人叫起倒没必要,他便肚子去了厨房,捞出两个大馒头回了书房。
同样睡不着的苟兰花溜达着散步,瞅见了葛老太爷偷偷摸摸的行为,想着这一家子怎么都一样,生气了就不吃晚饭,半夜又偷偷摸摸的去找东西吃。
敞开的书房,葛老太爷把一个馒头放在妻子的牌位前,自己掰开一个对着水吃着,絮絮叨叨的。
“你再忍忍,等我看完这一点就一起回房,最近我腰有点酸,弯久了就直不起身子,明天得让姜大夫拿点膏药来贴贴,还有今天晚上没吃饱,因为菜色不喜欢”
屋内的人对着牌位还絮絮叨叨的,苟兰花站在窗外,叹了口气。
尚书大人万分纠结
之后, 苟兰花以住不惯为由推拒了葛宝的提议,又把人带拉到跟前频加叮嘱,让他平日里多去和葛太爷坐坐,不要每天请安后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
又偶然听见小厮婢女私底下抱怨葛太爷的, 若是听见了也会说以两句。这些种种渐渐传到葛太爷的耳里,他有些莫名其妙, 但见孙子每日真的多抽了一些时间呆在跟头,心里暗搓搓的高兴,有一次还主动问起了小妾的近况。
苟兰花到主院溜达,恰好和葛太爷碰上了,下人都捏了把冷汗, 却见葛太爷干咳一声, 装作没看见, 扭头走了。
再往后几天, 苟兰花溜达的时候,两人见面还会点个头。
葛宝一拍大腿, 这绝对是两个老人的第二春啊!他早就存了将两人再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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