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在灶火面前接受询问,那么便相当于将这些人的命都交出去了。
灶火当面,几乎要直面那未知神秘的‘灶王爷’的余威了。
他的话一出口,银樟树那一边便已经群情激愤,而这灶火社这一边,火光涌动,也似在应和着他们大祭司的话。
“没有缓和的余地了?”薛宝儿问道。
“薛仙子最好不要插手此事,这会损害我们之间的友谊。”灶火社大祭司感受到了薛宝儿的犹豫。
他决定,再加一点压力,显然自己此行势在必行,说道:“即使是楼近辰来此,灶王社亦是如此,我想,薛仙子不会想要楼近辰在得罪了清河界之后,又得罪灶火遍布星宇的灶王爷吧!”
薛宝儿整个人为之一僵,面色一下子难看了许多。
这话说的,银樟树这一边瞬间安静了下来,别人连楼近辰的面皮都说了不会给,更何况只是一个薛宝儿在这里。
一时之间,大家都看着薛宝儿。
薛宝儿原本平静似秋水的眼神,也锐利了起来。
先更,再写。
:八门祭灶阵
有些时候,寂静与沉默,才是最大的压力。
薛宝儿知道,当对方说出‘楼近辰’三个字时,她就知道,此事不能够轻轻的放过。
她凝视着灶王社那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睛,那满满威严,似能够主宰万千生命的脸色。
有话说相由心生,当一个人常年的主宰人的生命,慢慢的,他的相貌便也会变得让人可怕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违逆于他灶王社大祭司的意思了。
尽管他平时只是展露平易近人的那一面,但是此时他的脸上只有威严,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展露这一面,许多人在自己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薛宝儿这位看上去,安静的仙子脸上却一点畏惧之色也没有。
“江州之事,当由楼府君做主,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可以报以府君裁定,无论灶王社在别处如何,在江州,不行。”
她的声音温柔之时,自然是给人一种清幽柔静的美感,但是当她严肃认真起来时,竟如冷月一般,透着一股冷煞之气。
在场的很多人都忘记了,薛宝儿最擅长的是剑法。
她是楼近辰的剑法嫡传,从楼近辰传的剑法之中,悟出属于自己的运剑方式,以及自己的剑意。
“哦,薛仙子,灵药自己乱吃无所谓的,但是话却不可以乱说,可不要怪灶王社到时不讲情面了。”灶土社的大祭司声音也冷了下来,眼神之中甚至出现了一抹金色,那是火光的颜色,透着一种冰冷。
薛宝儿还没有再回答,身后却有在京落宫听过法的人大声说道:“薛仙子说过,在江州,不行。”
“薛仙子,你确定?”灶王社的大祭司再问道。
“江州之事,若有争议,皆可报于府君,灶王社若有事,亦如是!”薛宝儿感觉到了对方无声之间涌过来的压力,依然肯定的说道。
“好,既然薛仙子如此说,那灶土社便想看看薛仙子凭何等本事来说此话,本祭这有八门祭灶阵一座于此设定,若是薛仙子及江州诸位修士能够破去,灶王社便就此离去。”
灶王社的大祭司才说完,薛宝儿的身后,便有人急速的喊道:“好,我早想试试你们这灶王社的什么鸟阵了。”
说话的人名在江州也颇有名头,因为出身于江州府城,身形高大,颇有巨灵天赋,手中一柄巨大的板斧,有劈山断石之力。
他的话出,立即有不少人附和。
但是灶王社的大祭司知道,真正的关键人物是薛宝儿,他在等着薛宝儿的回答,只有她回答才算数。
薛宝儿看了一眼灶王社身后那迷蒙一片,却又似冲天的火光,心中是有着一丝疑虑的,她知道这个法阵一定不凡,非是身后这些人可破的。
但是这个时候,又岂能畏惧拒绝。
“好,我也正想看看灶火社来自星空的阵法。”薛宝儿的话让灶王社皱了皱眉。
“那便从现在开始吧,薛仙子尽管来破阵,若是三日之内薛仙子还无法破阵,便休要怪灶王社不讲情面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愿意和伱这样比试,还是给了面子的。
薛宝儿看着对方转身回了阵中,她回头看了看银章树这边,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她觉得在场的人进那阵中只怕都难落个好下场,便说道:“诸位且在此等待,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纵身而起,化为一道流光朝着群鱼山而去。
她不知道楼近辰去了哪里,可是在这里话赶话,最后出了这个结果,她只能够去火灵观那里。
而且,这一次也是火灵观还请的她,所以她去了火灵,欲问问燕观主有什么办法。
在薛宝儿离开之后,银樟树下的那一群人却又沸腾了起来,有人喊道:“我们何必等薛仙子回来,我们自己先将这个阵破了,也让薛仙子看到我们不是无用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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